地听着,这时插嘴说:“不能打扰它,可能会死。”
盛席扉惊讶地挑眉,“你怎知道!爸也这和说,所以直都没有试验过,到现在都不知道要是打断它蜕皮过程会怎样。”
秋辞笑着说:“你别老想着弄人家,人家好好只昆虫被你逮,已经够可怜。”
盛席扉憨厚地笑着应声,又说:“没弄它,它蜕完皮就给它放生。”顿顿,又补充:“虽说蝉是害虫。”他也不知道为什,在秋辞面前话总说不完。
他觉得秋辞也是样。
他们从渐渐消失蝉鸣说到渐渐消失故土,说起记忆中家乡已经完全变样。盛席扉自己难以捋清愁绪被秋辞帮忙捋出来,他不好意思在人前显露感性借秋辞口说出来,“面对故土,有种不断丢失什东西感觉;去北京,又感觉是自己被遗落。”他在来路上说那些认不出街道和拔地而起高楼被秋辞从另个方向打开,更深地走进去:“也许人生都要不停地往回看,总想找到也许根本就不存在归属感,或者叫归宿感。想,说故土,不如说是故人;说故人,不如说是曾经自己。‘故’这个字本身就带着失去含义,充满伤感,可也是因为失去,才让人觉得温暖。”
盛席扉忽然意识到,自己认识所有人里,没有人比秋辞在这个话题上更有发言权。
他继而更进步地意识到,秋辞父母对秋辞太不公平。
他知道秋辞有多看重自己母亲。秋辞是因为担忧自己母亲而坐在这里,等待他却只有张酒店床。他直没法理解,秋辞父母是怎和他开口?他们各有个家,却竟然没法给秋辞在他长大城市留张床。
他看到个完全失衡天平,秋辞就以现在这个姿势坐在天平端,压到底,望着高高翘起另边。这时他忽然起自怜之意,心想自己和秋辞天平是不是也是严重失衡?但他马上意识到这种计较可怕,忙抛到边。
夏夜里起缕风,吹得人浑身凉爽。
“光着脚什感觉?”盛席扉看到秋辞光脚,问。
秋辞想半天,憋出句:“和穿着鞋不样。”
盛席扉哈哈大笑,让他以后多和自己打球。
秋辞却产生疑问:“你最近怎都不打球呢?他们约你你都不去。”
盛席扉笑容下子卡住,脸上显出极大尴尬。
秋辞更想知道,追问:“怎?”
就像他刚才憋半天才憋出句话,盛席扉也是半晌才艰难地蹦出两个字:“怕累。”
秋辞疑惑地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两人面面相觑。
盛席扉终于鼓足勇气,却回答得异常迂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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