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看见明月,盛席扉惊讶地指向夜空,“看,今天是满月!……云彩散。”
是银色月亮,又圆又大,并且明亮,表面明暗深浅与最大陨石坑周围辐射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秋辞也看呆,觉得这月亮简直就是摄影作品中月亮,就像盏做工精美且大功率灯,很难让人相信它只是个反射体。
他问盛席扉:“今天月亮是比平时大吗?”
“好像是……”
但盛席扉也不确定。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月亮,记忆中最后月亮是很多年前和家人起赏月那个中秋节,而更多月亮只停留在童年。
他想起那个中秋夜,却情不自禁看向秋辞。和他想象模样,秋辞脸上神情就是他想象中人类望向月亮神情。两枚小小明亮圆月分别映在两个黑色瞳孔和深棕色角膜上,内眼角和下眼睑有嫩嫩粉红肉。
“高中时候,老师组织们用天文望远镜观察月亮……”
“晚上吗?”盛席扉说梦话似发问。
秋辞将视线从月亮移到他脸上,好笑地说:“当然是晚上!”接着他又仰头看天空,“通过天文望远镜看到月亮第眼,特别特别吃惊,还很排斥……那会儿当然知道月亮表面是什样,知道月亮自己不会发光,也看过登月宇航员拍照片,但是直到亲眼看到那个光秃秃灰不溜秋表面,才真正把那个丑陋荒芜天文月球和头顶这个月亮合二为;与此同时,那个美丽、浪漫、总是和诗词在起引人遐想月亮就像水中月样破碎……到现在都很后悔,那天不如不去……其实可以不去,因为是晚上,要自愿报名。但是也知道,不会不报名,这个假设本身就不可能发生。”
“因为你好奇心,你对切未知都有探索冲动。”
秋辞笑着转过头来,他两颗犬齿有点尖尖,笑得明显时才能看见。
盛席扉忽然有些不敢看人,换他仰头看月亮,“们……要不要把敞篷打开?”
秋辞直接按下按钮,车顶缓缓从他们头顶移走,露出完整夜空。冷风吹得他们缩起身子,同步反应让两人相视笑。
秋辞想起自己身上裹其实是盛席扉羽绒服,不太合理。他作势要脱下还回去,盛席扉就像结账时推他信用卡那样推他手。这冷天,他手竟是暖和。
最后他们把羽绒服平摊开,像盖被子样盖在两人身上,身体都往中间靠,又很有灵犀地没有真正靠上。秋辞两条手臂都被羽绒服盖住,可以推算出盛席扉左边手臂大概率是露在外面。这让他联想到两个人打把伞。盛席扉定是那种把伞往对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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