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背信弃义,否则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乱子。
秋辞沉默地听着,没想到是张虞伶父母替女儿出面退婚。
他把徐东霞送回家,徐东霞去卧室拿东西,让他在外面等会儿。他就这样独自站在主人家客厅里而不被担心会偷东西,真是莫名其妙信任。
徐东霞抱着堆被褥出来,塞进个大编织袋里,又塞些别东西,让秋辞帮自己往医院送趟,“给席扉,他都好几天没睡觉。”
又是厚厚宣软团,秋辞不得不把它们分成两份,分别塞进后备箱和副驾。
他拎着这大袋子回到神经外科重症室,这次他经过那条走廊时留意到那些病人家属,他们都是极为疲惫模样,脸上无例外全是愁苦,有坐在椅子上,有坐在地铺上,脚边总有很多生活用品,像是把家安在这儿。
秋辞拎着那大袋子,走得更快些。
他定要留下来帮忙,和盛席扉起把块儿空地扫干净——徐东霞百般不行,但心确实细,还往编织袋里塞把小扫帚。
但也只是用扫帚扫扫,干净被子就那铺到不怎干净地上。
编织袋里还有个装生活用品小袋子,秋辞从里面拿出个装着牙膏和牙刷杯子,又翻翻,找出条毛巾和只剃须刀,并递给盛席扉。
盛席扉接过来道谢,又请秋辞回家。
秋辞说:“你先去刷牙吧,帮你在这儿守着。”他刚刚看到有护士从病房里跑出来问某号床家属在不在,个男人立刻从墙角蹿出来急匆匆地跑过去。
盛席扉也没劲儿和他客气,又道声谢,拿着那些洗漱用具去洗手间。
他很快就出来,整张脸利索很多,秋辞不由多看他两眼,知道他眼下面黑眼圈和眼里血丝都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秋辞坐在张椅子上,盛席扉坐到他旁边,没有再催促他离开。
秋辞说:“你睡会儿吧,帮你盯着。”
盛席扉躬着背,双肘撑在腿上,两只手交握在起,摇摇头,说睡不着。
“你爸爸,情况怎样?”秋辞胆怯地问出口。
盛席扉告诉他,出血位置不好,但幸好出血量不大,手术也很成功,醒来也算早,就是清醒以后情绪不太稳定,不知道是不是和脑出血有关系,也让他担心后面康复。
“你是说你爸爸想要离婚事?”
盛席扉点点头,苦笑声:“让你见笑。”
秋辞温声道:“这不能算是笑话。”
盛席扉闻言偏过头来,看见秋辞脸色比往常几次见面时都冷,眼睛却很善良。
这是秋辞头次在他面前脱掉社交面具,露出底色,眼睛也被允许流出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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