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累,有时也会受侮辱,但起码不用陪酒、陪唱,也无需赔笑。这里好酒也多,展览柜里摆很多不外售酒,陈星看到各国语言,问他新师父:“这个Trockenbeerenauslese和Beerenauslese有什区别呢?”
新师父过来看眼,说:“好像听说过,但是早忘。”
新师父人也很好,只是工作强度太大,不太有耐心。
他还会遇到其他问题,比如小月学校,虽然老师已经警告过班里同学,也给陈月换宿舍,但陈星还是不放心,想给妹妹转学。陈月惦记着高考后那十万奖金,自然是不肯。
陈星拿不定主意,想找人问问,他身边长辈只有彭阿姨,可彭阿姨自己初中都没上完,哪里懂这些,只说:“小月自己觉得呢?”
陈星叹气,他妹妹他还不知道嘛,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还有陈月最新次复检查出些微抗药性,医生建议早点换药,有几个备选,让家属自行决定。
他哪里决定得下来,就去群里问。群里都是相同病症病友和家属,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结果,只因陈月年纪比他们都小很多,症状也轻很多,没可比性。
他只能继续孤军奋战,同往常所有时刻样,恍恍惚惚地摸着石头过河。
他起初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身世比较凄凉,可是隔壁白领姐姐哭着问他:“家里逼回家相亲,还让和男朋友分手,男友都想放弃,该怎办?”
他和新师父、彭阿姨、群里病友和家属样,摇头说:“不知道。”他这时才懂,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军奋战,和是不是有家人、是不是有恋人没关系。
他不太想承认,但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蒋弼之。不知为什,他总觉得如果问问那个男人,就定能得到答案。
他想起蒋弼之,和那些暧昧、甜蜜,甚至愤怒、误会都无关,他只是单纯地想起他,然后略微期盼下,希望这个人还会出现。
他觉得这简直是恐怖。个人来,又走,为什就不能当他没来过呢?
檀阙换牌那天,他偷偷地去看。他想再看看蒋弼之,也顺便看看自己曾经工作地方。
出乎他意料,很多市民都来到酒店外与檀阙道别,他从前还以为檀阙很落寞,早被人遗忘呢。他听见有老爷爷说他以前富裕时经常来这里吃饭,还在这里跳过交谊舞。有阿姨说她当年婚礼就是在这里举办,后来离婚,她连前夫都快忘,却还记得那个气派大天井。
陈星觉得释然。原来不只是他,原来别人也会将部分自己停放在旧时刻,同时继续前行。
天盛和檀阙曾经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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