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冷眼看着他,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什?”
陈星胃里阵阵抽搐似疼,强压下想呕吐感觉,冷笑着抬起头:“伪君子,小人,衣冠禽兽。”
蒋弼之胸膛剧烈起伏下,向前迈大步,陈星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又觉得丢人,强撑着跪直身子,大声质问道:“冤枉你吗!为什李经理会知道和你……”他急促地喘口,“和你上过床!你不是说那是意外吗!不是说那件事过去吗!那你为什要告诉别人!你是不是觉得跟个直男上过床特别值得炫耀!还是说想用那种事要挟再跟你睡回?”
蒋弼之明白。他全明白。
也是,那种事,怎可能说过去就过去?他又不是没见识过陈星脾气,怎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亏他如此天真,竟还真以为两人能重新认识。所以,他们开端就是错,那之后切怎可能对得?这就是个烂项目,是个陷阱,可笑他还费尽心力地流连其中,陶醉不已。
陈星说完后就气喘吁吁地瞪着蒋弼之,他看见对方面色很是平静,心里突然升起丝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希冀——快反驳!
可他哪知道骤然被置于诬辩之地是多令人愤懑难当?蒋弼之亦不能免俗,他只是靠平素修养勉强维持住表面体面而已,内里早已怒火中烧。
他不解地看着陈星,心想,他是碰上什事吗,竟然会有这重戾气,不然怎会想到这种肮脏点子呢?他随即悚然惊,堪称恍然大悟:他怎就不能想到这种肮脏点子呢?
仙人跳,欺骗游客,扎车胎,在路边丢烟头,在工作地点脏话连篇……他想起件,就想起件件,终于意识到陈星就是那样人!他就是个胆大妄为流氓!是个寡廉鲜耻混混!只不过长张诱人脸和双善装可怜眼,就将他哄得团团转!
这番顿悟令蒋弼之愤怒且恍惚,他回想这两个月来幕幕,终于意识到那些脸红、那些崇拜、那些眼神那些微笑,都是假象、是欺骗!
彼时他还笑陈茂没有经验,被个“陈晨”迷得神魂颠倒,可如今看来——他想起自己从山上下来后路疾赶,连饭都顾不得吃急着来见他,就是为跟他说说话,生怕他又同自己生疏;想到自己从个难应付饭局上下来,累到立刻想躺到床上歇歇,却还是要过来看他眼;想到自己堂堂个董事长,竟然让自己员工在进场调查时帮他留意个小服务生,生怕他在工作时又遇到什麻烦;想到自己个三十多岁成熟男人,因着个严格来讲都不能算作男人……句话、个眼神弄得患得患失——他其实连陈茂都不如。陈茂起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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