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箩筐话想说,却在乌宇恬风给他眼神示意后,就乖乖地闭嘴,认认真真地在铜盆中搓洗着自己双手。
待几个*员离开,他才冲凌冽伸出手,脆生生地喊声:“皇酥!”
边喊,边将自己很宝贝藏起来柳叶塞到凌冽怀中,嚷嚷着这个是他送给“皇酥”礼物。
凌冽见他红扑扑脸蛋上挂着汗,便执袖给他擦,顺势将团子抱入怀中,“你又让阿虎带他?”
乌宇恬风坐到凌冽身边,“还不是怪……他们讨厌。”
他没明说是谁,但凌冽只看他那酸溜溜表情,就知道小蛮子是在想什。
也不怪江南百姓,他们才经水祸和盗匪,如今又眼见戎狄打入京城,人心惶惶中,任是谁站出来,他们都会这般热情。
团子安安分分窝在凌冽怀中没多久,注意力又很快被案几上只黄色卷轴吸引。
他瞪直小短腿站起来,小手伸就将那卷轴拿到手中抖开,上面字他模模糊糊认得几个,其中就有他最最喜欢——“皇叔”,他笑起来,拿着卷轴指给乌宇恬风看:“这腻有皇酥!”
乌宇恬风看着那卷轴,脸上表情却很恐怖。
那是今晨从江南城中送来份“圣旨”,弃城而逃、浮海在东小皇帝不知从何处得到凌冽消息,知道他这位皇叔在中原战击败戎狄大军,便腆着脸给凌冽“下”这道“圣旨”,辞藻极尽华丽之能事,半都是对北宁王溢美之词。
即便乌宇恬风如今已经不是那个能将“钟子期”念成“妻子钟”小白丁,但这份圣旨上措辞也还是用得太过:小皇帝大言不惭,直说皇叔是他肱股之臣,无论是北境、南境还是如今惨祸,都全靠皇叔周全社稷。
他在圣旨末尾,将凌冽“封”做正品镇国大将军,希望他能北上击退戎狄。
不知事小团子凌琅还在吱吱呀呀叫着,将那张圣旨当成他炫耀认字读本,会儿高兴地叫着“皇酥”,会儿又用奶音念他认识“江”、“北”、“南”字。
乌宇恬风眯眯眼,想将那圣旨从团子手中取出。
才抬起手,脸颊上就被凌冽捏下,“别挎着个脸,难得写得工整,拿来给团子认认字也不错。”
乌宇恬风“呜”声,“哥哥你不生气啊?”
凌冽耸耸肩,“又不是第天知道他为人。”
凌玜出生时,皇兄身体已不大好,凌冽在镇北军中,统共也没见过这小孩几面。只是从元宵处听过那不多几句流言,说时为太子凌玜性情冷酷,三五岁时,就弄死过宫中鹦鹉和野猫,还喜欢摆弄它们尸首。
更遑论如今,小皇帝已在同阉党、外戚斗争中浸|*到九岁上。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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