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部都是同韩乡晨撕打间扯下皮肉和血,脖颈上青紫色掌印指明他死因。
韩乡晨跪在尸体旁,发虚眼睛看清楚大坝上还有人后,他急,冲舒明义大喝道:“快走!别留在这儿!再待下去你们会死!”
舒明义枪将个戎狄骑兵戳下大坝,闻言,也只是冲韩乡晨遥遥笑,“你都没走,自然也不会退。”
韩乡晨不认识舒明义,看他年轻,只当他是个心怀热血儿郎,他心下酸,险些被舒明义那毫无防备笑脸灼伤:多少年……
多少年没有人当真把他当能共进退、同生死同袍……
韩乡晨吸吸鼻子,抬手想抹把脸,结果却看见自己手背上浮着无数黑黢黢桐油,他顿顿,想到自己身上带着以防万火折子,最终板起脸,冲舒明义斥道:“……快走!别给添乱!”
他早该死。
早该在戎狄大军合围北戎山时候死。
他捏捏胸口包着两层油纸火折子,蓄起最后力量握紧长剑,劈杀开几个戎狄骑兵,极快地淌水来到舒明义身旁,他刻意低头,避开舒明义灿烂笑脸,也没给他打招呼,直接扯过舒明义马头、掌拍在马屁股上。
受惊马儿撒开四蹄,根本不服舒明义管,直接驮着他朝岸上跑去。
“喂——你——!!”
韩乡晨只是后退两步,冲舒明义摆摆手,然后冲剩下士兵涩声喊道:“走啊!快走——!”
士兵们不明所以,却下意识后退两步。
韩乡晨没多解释,自从怀中掏出火折子,摊开油布中两枚火折子都保存得极好,干燥得没有沾上点儿水渍。
舒明义在狂奔马匹上仓促回头,看见韩乡晨手中东西,就骇然得长大嘴、什都说不出来。
韩乡晨拨开木制塞子,他凑过去,轻轻吹口,红色火星瞬间点燃他手背上桐油,火蛇蜿蜒而下,几乎在瞬间就将他整个人变成团艳红色火。
桐油引火速度极快,浮浮沉沉江面上,来不及逃窜戎狄也被点燃。
灼热气浪迫得汉人官兵们连连后退,狸昌族戎狄骑兵却因满身沾满油污而极快地被火舌吞没。
被烈焰焚烧激|痛让戎狄骑兵们发出困兽般惨呼,更忘记河面上也浮沉着桐油,他们下意识就往冰凉河水中滚,想扑灭身上钻心刺骨痛,却因此染上更多火油、腾起更高火。
而站在大坝边缘,身上衣衫都被烧化韩乡晨,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只笑看眼江南方向,就张开双臂、从大坝上跃而下——
轰隆声,山摇地动。
舒明义终于勒住发狂马,转身欲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布满裂口大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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