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片被他洇得油绿绿,然后凌冽就将竹片放进竹筒里,托手、自然而然地递给他:“……吃不下。”
馂余*,这是他曾经承诺。
乌宇恬风笑着接过来,三下五除二将竹筒内剩半糯米饭消灭干净。
他们这路上买不少小玩意,除盛在琉璃碗中漂亮五色草金,便是泥娃娃、草编龙凤、拴着铜铃红绳等,虽然不占地方,却也不算好拿。
好在王府影卫直远远跟着,见两人实在腾不出手,才上前先将那些东西拿回去。
九德城萨瓦节实在有趣,凌冽揉揉已经有些鼓肚子,鼻尖却还是嗅到烤鱼清香,他们逛整条集市街,这会儿正来到几条水道附近,塞鱼王几位已经登上长桥,彼此用称攀比重量。
附近船上姑娘们热情地吆喝着,其中有个模样出挑,第眼看见凌冽,就不顾乌宇恬风警告,直白地送凌冽盏凤尾红鱼灯——这颜色在九德城里,有中原“心悦你”含义。
凌冽提着灯盏,有些无奈地冲那姑娘解释。
可明白两人关系姑娘却点儿不在意,她将双手背到身后,冲凌冽俏皮挤挤眼睛:“没关系,才十五,比他还小两岁,可以等!将来若是华泰姆待您不好,就划着小舟往殿阁去接您!”
凌冽:“……”
乌宇恬风恼火地冲她挥挥拳,却又不能真去揍个姑娘。
凌冽提着那盏灯,不尴不尬地摸摸鼻子:“这……”
小蛮王则眯起眼睛、叉起腰,大有副凌冽若敢收下这河灯,他就要闹架势。
凌冽看着他,只托腮思索片刻,就找出解法:他冲生闷气乌宇恬风招招手,等金灿灿小蛮王走过来后,又示意他蹲下身来。
等乌宇恬风依言动作好后,凌冽才笑盈盈地将手中河灯塞到他手中,他挂着笑、平视着乌宇恬风漂亮绿眼睛,双手揽住小家伙脖子、俯下身贴住他额头,轻轻道:“瓦夯末农*。”
他说是苗语。
在热闹四方天地里,声音其实很轻很轻。
但乌宇恬风听清,极简单句话,却像是阵阵轰鸣激雷,炸响在他耳廓内。
似是为呼应,在这日萨瓦节上,不少手牵手走在起男男女女都对彼此说“瓦夯末农”或者“瓦兄末喏”,直白爱意让人心烫,热得让乌宇恬风丢脸红眼眸——
他撅噘嘴,手里捏着灯杆时没法儿脱身,只能愤愤地凑上前去啄凌冽唇瓣口,“哥哥真狡猾。”
凌冽哈哈笑,也放开小蛮王。
这样,他就算是将“表达爱意”小鱼灯送给他心爱恬恬,虽然借花献佛有些丢脸,但总算能应对吃醋小蛮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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