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天,伊赤姆大叔啃着半个玉蜀黍粑粑到殿阁时,乌宇恬风正在广场同阿虎打闹。
——大王来这早?这是转性儿?
——或者,是摩莲城又出什大事儿?
伊赤姆张嘴快嚼下早点,疾步上前,还未开口,他便见自家大王左颊高肿,伊赤姆眨眨眼错开视线,又瞥见大王颈侧两道已落疤血痕。
伊赤姆:“……”
“老师来啦?”乌宇恬风将个绣球丢远,他用手背蹭蹭下巴上汗珠,“今儿天气真好!”
伊赤姆指指他手臂:肌肉线条匀称小臂外侧,有圈圆圆齿印。
“嘻,这是哥哥给盖戳戳!”乌宇恬风仰起头露出梨涡浅浅。
伊赤姆扶额道:“所以摩莲城事,您问王爷没有?”
“……”乌宇恬风蔫。
他也想问来着,但昨夜他才进门,就被哥哥“欺负”整晚,踢咬掐踹,好容易才在南屋混到小半张床。想到那盒子又回到自己身边珐琅盒面脂,他低下头,“……怕哥哥打。”
伊赤姆奇:“啊——?”
“哥哥案上戒尺长七寸、阔寸半分,用是京中最好黑檀,厚足九分,”乌宇恬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看上去就好疼好疼。”
戒尺是中原私塾先生用来警戒不喜读书顽童,伊赤姆只以为小蛮王是在学官话时胡闹。北宁王知书达理、断不会无故打人,他便也劝,告诉乌宇恬风读书习字要专心致志、不可多动贪玩。
乌宇恬风听着,却忽然想到之前暗暗记下那词,他打断伊赤姆,“老师。”
“嗯?”
“‘浸猪笼’是什?”
听这词,再观看乌宇恬风神情,伊赤姆就知道,“你……惹祸啦?”
乌宇恬风老老实实解释,说他只是远远站在树梢上唱两句小曲,凌冽就背地里骂他、还说他这样要被浸猪笼,他挠挠头,“老师,唱歌很难听吗?”
“这个啊——”伊赤姆摸摸八字胡,“你还是亲自去问问王爷吧。”
乌宇恬风耷下肩膀,发出“呜呜”两声。
伊赤姆摸着下巴戏谑道:“这是你二人相处,旁人可帮不上。总不能回回王爷生气,您都召来商议吧?”
乌宇恬风想想,勉强认这个理儿。
昨夜耽搁,摩莲城事上他也没什新看法,去殿阁议事也只是老生常谈,乌宇恬风不爱去,干脆当着伊赤姆面、带着大老虎溜号,“他们若问,老师就说——去给哥哥采发发啦!”
“喂你——!”伊赤姆追两步,实跟不上那两只撒欢快跑小畜生。
正巧四部首领前前后后走来,见他弯腰拄膝喘气,朗达部首领便开口打趣,“大清早,您搁这儿运功呢?”
“……”伊赤姆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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