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能在哥哥醒来时候,给他吃上最新鲜、最好。
那个懂中原官话八字胡大叔懒洋洋地趴在仓前栏杆上,他叼着枚叶子,忽然眼光亮,用苗语冲身后小蛮王道,“怎瞧见,那小管事急急忙忙跑出房间,啧,你家哥哥可能醒——”
小蛮王眼睛亮,翻身就站起来,他拍拍身边不满大老虎,揣上那盆子云阳果,“阿虎走,们去看看——”
这边,凌冽正靠在床上。
忽然听得门口阵急促脚步,他扭头,正巧看见推门而入小蛮王,还有他身边那头油光水亮大老虎。
即便见过面,那头金灿灿长发,还是让凌冽晃眼。
而小蛮王似乎记着凌冽对着阿虎不适,他拍拍阿虎大脑袋,用苗语下命令叫那大虫乖乖坐在门口。大老虎呜呜两声,有些不满地将脑袋搁在交叠双爪上。
小蛮王笑下,将手中盆子托高些,他冲床边走来,高大个头几乎要塞满整间房屋。
凌冽手指无意识地蜷缩下,他捏着被面,浑身紧绷,有些戒备地抬头看那小蛮王。小蛮王靠过来坐下,看着凌冽却陷入踟蹰,他许多次抬起手来,最后又懊恼地挠挠头放下。
他盯着凌冽目光倒是灼热滚烫,只是嘴唇开合数次、都没能说出什。
凌冽依稀记得小蛮王比他小上五岁,十七岁在锦朝都未及弱冠,还算个孩子,他撇撇嘴,决心先开口说点什,结果嘴唇动,就陡然被个软乎乎东西贴上。
“那勾侬咧。”小蛮王手指推着颗他从未见过软果子,说几个他听不懂音节。
喂人吃果子这种事情,在凌冽看来是极狎昵。他只有在戎狄大太子那个荒唐人帐前,见过如此行径——两军交战,前线战士厮杀拼命,那大太子却揽着他娇妻美妾,等着她们剥葡萄给他吃。
凌冽心里冷,皱眉别开脸。
那紫红色果子“啪嗒”下掉落在被子上,小蛮王愣愣,扁扁嘴,竟又重新拿颗贴过来,他瞪大墨绿色眼睛,认认真真地说,“那勾侬、侬咧!”
凌冽听不懂,拒绝得态度更明显——他往后挪挪,不满地瞪着小蛮王,“拿走!”
小蛮王眨巴着眼睛,样子看上去更加委屈,他低下头看着手中果子呆会儿,吸吸鼻子,又打起精神冲凌冽结结巴巴道,“裹裹裹子,好次。”
这句官话有些别扭,且说磕磕绊绊,小蛮王兀自涨红脸,凌冽却还当是苗语、根本没明白。
其实这云羊果是南境蛮国独有种夏果子,与蜀地荔枝是般大小,只是荔枝硬壳、云羊果软质,成熟时候呈紫红色,可以连着外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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