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问:“有新绷带吗?”
问完之后又沉默。
就算有,还能是她换吗?
她也不会。
梁适也及时给她解围,“有家庭医生,下楼找她就行。”
梁适握住把手开门,“你洗漱早点休息。”
尽管语调没什变化,但都能察觉出来,她情绪有些冷淡。
等她出门,许清竹才躺回到床上,手捂住脸。
真是。
她在干什啊?
如果时间能倒回,她定不会那做。
不过几秒后,她忽地意识到——梁适承认?
既是,又不是。
既是梁适,但不是原来梁适。
许清竹思考片刻,依旧觉得这像个哲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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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梁适下楼去找医生换绷带,很快结束。
结束后她不想回房间,便在楼下沙发里窝着,随意点个经营类小游戏玩,实则在放空发呆。
等她平复好心情后才起身,但走到二楼楼梯口时,依稀听到楼上传来邱姿敏声音。
好奇心驱使她上几级台阶。
她脚步很轻,倚在栏杆上,总算能听到邱姿敏说话。
“已经把她房间换掉。”邱姿敏压低声音说话,语气带着几分不悦,“分明已经驯化,结果刚结婚没多久就变,大师,你说她这婚结得有没有问题?”
“觉得是有问题,那个许清竹也不是什善茬,最近她们都在老宅,总归是能做点什吧。”
“其实不做也行,但就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梁适那个小东西,这多年给她多少,竟然还不知足?最关键是,没疯没傻,之前分明都快。”
“没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真是遗憾,不过很快她就要成为丧家之犬,没梁家做后台,看她还能蹦跶到哪里去。”
“不是跟个小姑娘计较,她算什小姑娘?个垃圾。”
“总归你按照说得去跟先生说就行,他会信你。事情成功之后,你好处少不。对,周日会上云峰山,你在?”
“这东西即便对她没用,那也能让她疯。再说,您说有用就有用,没用也得有用。”
“……”
邱姿敏话似是冰锥,下下地刺进梁适心里。
纵使已经知道她不是什好人,但听到这些话还是宛若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透心凉。
梁适也不想打草惊蛇,看来这周日那位云隐道长会在云峰山。
她到时可以去。
但就在她刚迈级台阶时,邱姿敏声音忽然响起,“这晚不睡,来偷听吗?”
梁适脚步顿住。
她回头,只见邱姿敏居高临下地站在那儿,眉头微蹙,“你都听到什?”
“不是你女儿吧?”梁适忽地反问她。
邱姿敏眉心微蹙,“你在说什胡话?”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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