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氏声音很轻,但由于青平馆内片寂静,二楼书画社门口众人,包括站得稍远若云公主都将这话听个清二楚。
云秋本是副惩处恶人、大义凛然表情,乍然听见柏夫人这说,他眼睛倏然瞪圆,像坐在酒楼茶肆里听见什惊天逸闻。
襄平侯又是接连喊出三句“不可能”大声否认,恨不得给他和柏氏行|房时间地点、细则都喊出来。
若是换中原其他女子,此刻多半要羞臊死,但柏氏来自苗疆,且不是般女子。
她半点不觉有什为难,反而后退步、讽刺地将方锦弦上下番打量后,道:
“您说这些,自己不觉得可笑?哪个不良于行男子能如您所说做到龙|精|虎|猛、身强体壮?如何有孕、能否成事,这——不都由说算?”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这话襄平侯脸上登时开染缸,再能言善道嘴也说不出句话来。
旁人久经朝堂,多少能在这种时候控制住脸上表情。而房梁上乌影听得兴致勃勃,要不是下面都是汉人*员、士兵,他可真像跳下去拉住柏氏,要她细说说。
小陶双手捂住嘴,憋得整张脸都红。若云公主反而是恍然大悟,点点头暗暗握拳:
对,回去就告诉昭儿姐姐,话本子还能这样写。
跟他们不同,云秋可是平生第回经历这样事,他忍半晌,最终没忍住,噗嗤下笑出声——
惹得太后皇帝频频回头看他,李从舟无奈,只能给小家伙藏到自己身后去。
云秋被他护着,笑得更加放肆,脑袋磕到李从舟后背上,双手揪着他袖摆笑得整个人都在颤。
李从舟无奈叹,尽力挺直腰背站稳,对着众人也是面无表情,侧脸冷漠弧度简直和宁王模样。
云秋这笑,襄平侯脸上表情也难看起来,像是受到莫大屈辱,当即就要对柏氏动手。
他不良于行多年,曾经却也是手脚健全、善于骑射皇子、将军,而且心气高、残废后还直连手上功夫。
虽说这路羁押上京身上暗器都被没收,但近距离拧断个人脖子还是不在话下。
若换旁人,此刻定然已经被他扼住喉咙弄死,但柏氏多少算他枕边人,这些年也算熟悉他手段。
方锦弦眼神变,柏氏就足尖点地后退好几步,叫方锦弦这击直接扑个空。
而候在旁大理寺官兵也反应过来,急忙围上前给方锦弦下摁倒在地上。
可方锦弦即便残双腿,这时候也爆发出来强大内劲、几乎四个人都摁他不住。
“是谁——?!是哪个畜生?!你怎可以这样?!枉费这信任你!你竟怀个孽种来坏大事?!是谁,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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