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害还是谁?!”凌以梁激动万分,挣扎着似乎想要从床上跳下来和李从舟理论,“那不然!这东西怎会到马背上?!”
李从舟面无表情看着他,然后眸色转,面向皇帝,“陛下,臣听不懂他在说什。”
皇帝却听出凌以梁话中机锋,他转过头去,冷笑声看着那不成器侄儿:
“你说云舟害你?刚才若不是他不顾自身、制服你那匹发性烈马,你还不知要被拖行多远、还有没有命!”
“他害你什东西?这鞍鞯好好固定在你马背上!你却还有脸攀咬人家要害你?!”
“东西是蜀府送到你们府上,也是你从库房拿出来,你还有什好抵赖?!”
凌以梁张张口,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帝竟已派人到王府查出这鞯来历?!
他心下慌乱,知道解释不清,便转转眼珠大喊小厮之名,“他知道!都他干,不知情!”
那小厮本来直守口如瓶地跪着,没想到凌以梁根本不念旧情、直接推他出来做替死鬼。
小厮悲愤交加,突然跪地磕头道:
“陛下,刚才是小人鬼迷心窍、没有据实相告!小人知道内情!是公子命小将这东西塞到宁王世子马上妄图加害!”
凌以梁愣,而后脸涨得通红,人下从床上弹起来:
“放你娘狗臭屁!你这刁奴吃疯心吧?看你是自己不想活、就胡乱攀扯本世子!打死你个吃里扒……啊啊啊啊——!”
他像往常样,想要赏那小厮大嘴巴子,结果时怒火攻心昏头,根本忘记自己腿折。
敏王妃拉他不住,凌以梁从床上滚下来,伤腿着地又重重磕下,后背撞在炕上人就昏,再没发出半点儿声音。
而那小厮吸吸鼻子,看也没看凌以梁,只五十道出实情。
从凌以梁给他这块僭越蜀锦鞯,再到教着他如何塞进去陷害宁王世子,整个过程清清楚楚,细枝末节都吐个干干净净。
皇帝越听越气,回头剜昏迷凌以梁好几眼。
敏王妃羞得无地自容,边要担心儿子,边又对宁王家十分抱歉,也顾不上面子,径直跪下告罪,说她愿承担切损失和罪责:
“只求陛下饶恕小儿,求云舟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
敏王妃孀居多年,人也削瘦憔悴,她年纪真算起来还比宁王妃大上几岁,宁王和王妃都不忍让个寡妇这样跪着,便纷纷摆手表示不会计较。
而李从舟看看直房内还在由院判施救凌以梁,最终点点头。
事主都不计较,皇帝也不好对自家侄儿下狠手,尤其是敏王妃这般苦苦求情,说她和敏王膝下就这个儿子。
皇帝无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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