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宁王世子见过呀,不是个肤白艳丽、眼似柳叶小公子?刚才这位是救僧明济啊?”
内监笑,“您这都是哪年老黄历?”
林瑕茫然地“啊?”声。
他之前直在栖凰山上修缮青红二册,也是近几日才从山中出来。
出来后,为着青红册事,他也直就在省府院中辗转,哪听过什京城隐闻,对真假世子案事,根本懵然不知。
于是内监边抬着他上城楼,边给他细细讲。
而处于流言中心李从舟,出瓮城四下张望片刻,就远远看见急急朝着宫禁西南角走苏驰。
苏驰在西北运粮这个李从舟知道,而且他第份差事还是云秋给他七百两银子捐官得来。
前世李从舟识得此人时,他已从西北大营小军师被拔擢成当朝宰相,比起高宗朝那位被史官曲笔写成“妖相”段氏,苏驰也同样狡异。
与他前任宰相龚世增不同,苏驰在处事为政上颇似老狐。
*臣小人贿赂他也收、事情也替人遮掩着办,但那些赃款他也不要,转手就捐出去支援前线、治理水患,或用于税赋改革。
总之时人对他褒贬不,御史台弹劾他奏章都整整堆屋子。
而他嘴皮子利索,最擅狡辩,沈中丞告老还乡后,内外御史侍郎在朝堂上竟都说他不过,皇帝也需要他推行新政,所以睁只眼闭只眼。
直到最后西戎破、荷娜王妃被俘,苏驰才自呈告罪书,脱冠戴罪要皇帝惩处,皇帝念他功劳,最终只是没其家产、贬为庶民。
李从舟对苏驰,谈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只是此人此刻在京城里也无甚朋友,龚世增他在宣武楼下已经拜见过,其他熟悉人如林瑕也遇见。
他唯最要好、回京城后定要见人,就只有给他资助七百两银云秋。
或许是种直觉。
李从舟就是觉得苏驰匆匆忙忙跑出去举动,与云秋相关。
他自幼习武,重生以来又为着向襄平侯报仇多司暗夜潜行,随便跟踪个人不叫他发现,其实还是很容易。
苏驰路走到宫禁西南角,使银子贿赂几个守在内宫苑门内监,小声询问几句,结果内监给出答复后,他脸上立刻露出失望表情:
“啊?已经送出来……”
苏驰抿抿嘴,正耷拉着脑袋准备往宫外走,结果瞥眼看见远处御苑,他啊地惊呼声,然后就急忙往那边跑去。
宫中规矩大,便是经年行走在后宫老人也没这般跑。
可苏驰顾不上,他、他怎看见云秋个人站在马厩里?!
他这般闹出动静大,李从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自然也发现站在御苑中云秋——他怎会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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