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拿三千两银子可甭想平事!”
马直边赔笑,边让小钟仔细验过那三百两银子成色,确认都是真银后,突然转身、让人从后堂拿出那木匣。
范大愣,脸色倏然惨白。
马直上前,恭敬将这铜剑连木匣递过去,“您家传宝物们直有好好保管。”
范大不敢置信地瞪着马直,匣中“宝剑”确实是他自己打造作假那柄,上面铜绿纹都是他点点涂上去。
“这……”因为太过震惊,他甚至在店里直接叫出声,“这怎可能,不是已经摔断吗?!”
马直看着他,心里那股气终于顺,哼声道:“摔碎那把,是学着范老板你做得,比你这把还假上几分——”
范大也知自己诡计被识破,实在怕马直报官,抱着那木匣就慌不择路地逃——
解行众伙计看着解气,纷纷指他背影哄堂大笑。
唯有马直在心中暗暗赞叹,更加佩服云秋。
他东家半点不理会他生死,还给他往绝路上逼;反是这位被满京之人等着看笑话假世子,对他伸出援手。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想到云秋之前提引介事,马直心里渐渐生出几个主意,只是又想到自己东家那蠢钝又绝情模样,有些担忧小钟。
这孩子跟他学数年,本来再过三五载就能出师。可如今这情势,马直也得另外给小徒弟做个打算。
……
又过几日,平靖公公和裕顺钱庄事,太子漂亮地办完差事,将尚方宝剑归于天子,又将几条街巷干干净净还给百姓。
太子声望空前,东宫之位稳如泰山,前线钱粮补给也充足起来。
这夜里,萧副将才带着李从舟熟悉银甲卫事务出来,过春桥时,远远就看见敏王世子凌以梁。
李从舟还俗,头发长出来不少,只是现在半长不短,还在看上去很尴尬阶段,萧副将就陪着他套个兜鍪。
萧副将好心,与他细致介绍凌以梁。
李从舟点点头,只远远看眼。
经历前世,敏王世子是个什东西他当然知道。这人行迹荒唐,后来更直接气死敏王妃,被宗正院以不孝不悌革籍。
偏偏他还不知收敛,总是豪赌滥赌,最后被放高利贷堵到小巷活活砍死。
李从舟对这种人兴趣寥寥,转身就要回王府。
跟着他们个银甲卫,却笑着提起件轶事——
“这位爷前几日豪掷千金、请整个宴春楼人吃饭,敏王妃给他气个半死,直给他赶出家门、扬言再不会给他钱花。”
萧副将平日不听这些坊间流言,闻言却也惊讶皱眉,“他?请整个宴春楼人吃饭?”
讶异地问完,他还细致地给李从舟解释道敏王世子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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