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此其。其二,恩师替晚辈取名字,晚辈用十五年用惯,还想恳请陈情,许晚辈继续使用这名字。”
“至于谱牒上如何记载……”李从舟抬头看宁王言,又欠欠身,伏趴下去,“劳您多费心。”
他五体投地跪着,姿态端得十分低。
可说出来话却忤逆悖乱,确实如他所言放肆。
宁王之顾姓特殊,在锦朝何其尊贵,岂可容许后辈子孙想不要就不要?
而且真假世子案惊动皇廷,太后、皇帝、皇亲国戚和宗正院,无论哪个都要来过问二,断不能随意应付。
偏李从舟不给宁王开口机会,重重磕三个头后,继续表明态度——眼下正逢多事之秋,认祖归宗之事不宜大办。
“将名字计入谱牒,在祠堂内拜祭过列祖列宗,便足够。”
李从舟说完,又认认真真起身给宁王夫妻行三跪三叩首大礼,并顶着已经有些微红脑门,直言道出他隐忧:
“西北战事紧急,真假世子案在这种时机爆出,很容易叫有心之人利用,崩解原本暂时平衡朝局,于前线补给不利。”
“若太|子党起疑生事,不顾大局从中作梗,西戎定会抓住机会攻□□水关,长驱直入直逼京畿。”
“且晚辈多次到宫中讲经,那太子青宫之内并非池静水,而是有各方势力蛰伏在水下。太子仁善,却易遭人利用,以致国本不稳。”
事涉朝政,又及国本,宁王神情渐渐凝重。
“太子身边有位平公公,”李从舟见宁王不语,继续抖出自己知道情报,“他表面是团和气,背地里却好赌成性,还食婴胎以期延年益寿。”
宁王惊,面色骤寒。
太子身边姓平公公仅有位,此人原在昭敬皇后宫中,内廷给取名字叫平靖,以期早日靖除外敌、天下平宁。
此人是自愿净身入宫,家中无有父母亲眷,在宫中当差也只是为尽快往上爬,给自己赚个盆满钵满、半生无忧。
后来中室殿首领太监见他伶俐,便细心调|教、分拨到太子身边。
按这来历,平靖公公应当算是知根知底、太子身边最亲近人。将来若是太子继承大统,那这位公公就是黄门之首、能掌印玺。
宁王遂道:“不可妄言。”
“城东永嘉坊,有个裕顺赌坊,赌坊后巷临济通河,有两艘小舟常年藏于春桥桥洞下,紧供着赌坊客人往来使用——能做暗渠逃跑、亦能接来不方面抛头露面客人。”
李从舟语调不疾不徐:
“平公公每五日轮值休沐,有半日都会乘小舟到裕顺赌坊,赌资不够他就变卖青宫赏物,据所知,此行已进行有六年之久。”
“六年?!”那岂不是从昭敬皇后故去,平靖公公就在行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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