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京城。
宁王府里彻底乱套:
先后两个孩子都失踪,银甲卫翻遍京城每个角落,甚至到报国寺守株待兔,最后却都只得着些只言片语,根本做不得线索。
宁王熬两个日夜双目赤红,王妃病也是反反复复,府内上下片愁云惨淡,偏是那大宗正院佥事还要带着玉碟前来——
“王爷,您看给孩子记个什名字?”
佥事严谨,李从舟未经册封,现在还叫不得世子。
宁王强打精神,请他帮忙去回宗正院院士,“此事还未议定,等完全定下来,本王自会遣人给你们递消息。”
姓名字号人生大事,佥事念是如此,便恭敬拜别。
只留宁王夫妻两个对坐无言,半晌后,王妃才找回自己声音,“您说——算不算失败母亲?”
宁王握住她手苦笑声,“是为夫失败。”
“爷、夫人。”大管事从外门跨进观月堂。
“可是有秋秋他们消息?!”
大管事摇摇头,“是报国寺,圆空大师遣个僧人来。”
宁王这才知道,萧副将带着银甲卫找遍京城各处实在没辙后,干脆远远守在报国寺外。
因为八月十四日看守山门僧人说,他们曾听着句,那两位主子要在八月十六日到后山登高赏月。
银甲卫不比寻常侍卫,身披银铠、军容整肃,即便是远远静息在山中,也引得来往香客好奇得频频驻足。
圆空大师甚少理会俗务,但事涉明济,他还是召来大弟子明义,耳语几句,吩咐他下山往宁王府走趟。
得宁王首肯,大管事便请门房将人领进来。
“大师。”王妃病卧,还是强撑着起来作揖。
“阿弥陀佛,娘娘病容憔悴,还需保全身体,”明义躬身、双手奉上卷经,“师父说,缘生缘灭、顺其自然,执念太甚,反而伤身。”
“这卷经书是师父他老人家手抄,您翻着看看,兴许心能宁静些。心绪安稳,身子才能养好。”
王妃泪眼盈盈,哑声双手接过,“替……谢过大师。”
明义再躬身,见这夫妻二人满脸忧雾愁云,又笑着再拜道:
“他们也有自己尘缘要尽,二位不必如此忧心。劳心劳神、大动干戈,难免招惹是非,倒不如清心凝神、静待其变。”
道理如此,宁王夫妻不会不明白。
但为孩子劳神悬心,天下又有哪对父母能免俗。
不过他们还是与明义还礼,“谢大师开导。”
明义摆摆手,经文送到、话带到,他也算是功成身退,这便从宁王府告辞,直奔和宁坊双凤楼——他可约人吃酒。
真假世子案告破,城里物议如沸。
他得去好好听听,看看有没有俗人敢在光天化日下编排他小师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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