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隆重场合王妃不爱用;二来八月里京城天变、日冷暖不定,王妃前儿染风寒、咳嗽不止,至今闭门不出。
顾云秋想着生辰就要给李从舟最好,所以专程到王妃病榻前借这辆车,准备送完小和尚就回去给王妃侍疾。
说完马车事,顾云秋看看李从舟。
突然三两步跑过去,伸出手、轻车熟路地撕李从舟衣服。
李从舟愣片刻,也由着他。
这十日五日,顾云秋哪日不是这般对他,之前伤重,甚至连件像样衣衫都不许他穿,成日就那光着。
虽知道这是为照料方便,可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摇头。
顾云秋扯开李从舟僧袍和中衣,凑过去、探头探脑看他胸口上疤——
拆掉绷带那日,顾云秋瞅着那碗口大疤痕,嘴巴都抿成条线。
后来是点心想起来,他们从江南带回来生肌膏还有,便悉数取回来给李从舟用。
不止是胸口,还有手臂,都叫顾云秋丝不苟地厚厚涂上层。
往后几日,更吩咐小邱定要每日三次地给李从舟上药。
小邱对着任何人都能扬起笑脸,但上药三日后愣是被李从舟冷脸吓怕。
在某次顾云秋来时,跪下磕头,求着顾云秋千万给他换个差事。
“东家东家,小师傅眼神太唬人,您那药材金贵,可别叫手抖给洒——”
顾云秋本来想笑他没出息,但想到自己从前也是被小和尚瞪眼,就能吓得险些掉下云桥摔死,便歇笑话小邱心思。
转念想想钱庄上剩下几个伙计,便换成陈二郎来照料。
陈家这两兄弟都不太爱说话,对上李从舟这样性子也正好,二郎办事丝不苟也不插科打诨,被李从舟冷眼看着,也没太大反应。
几日下来没听他抱怨句,让小邱刮目相看,对着谁都是止不住地夸,说陈家二哥老练。
陈二郎被他夸得脸热,借机也寻小邱讨教几招。
如今,顾云秋看李从舟伤,手臂上豁口已经消退不少,胸口疤痕也淡得几乎瞧不着。
他检查完遍满意,却还是叮嘱道:
“最后那瓶你带回去,定每日三次记得擦完!”
李从舟看他眼,依言应。
倒不是他多在乎身上留疤,实是怕顾云秋聒噪。
若他现在敢说个不字,肯定从现在开始到祭龙山顶都休得片刻安宁。
李从舟是半道儿身负重伤被顾云秋上捡回来,照理来说没得行李,可顾云秋就是着人给他收拾大兜,吃穿度用什都有。
私下里说是给他贺礼,明面上却连借口都给他想好:
“就说是太子赏赐嘛,难道圆空大师还会当真去问太子?”
李从舟说不过他,认命地坐上那金闪闪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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