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字画。而且,明面上你们之间没有金钱往来。”
李从舟顿顿,眸子转看向窗外京城高矮错落琉璃瓦,眼中冷霜陡现:
“他向仲只是卖副字画给星云斋,而你只是作为文人雅士相中这幅字画往星云斋买,后来几经辗转又赠出去,任是谁也挑不出错。”
其实星云斋也不止帮合同场做这种中转,在朝京官里,可有不少人私下都和星云斋相关。
这事,是前世李从舟从西北回来后,探查户部贪墨大案时,顺着襄平侯埋下几枚暗棋摸出来串瓜:
也不止当年户部尚书吕鹤,几个都事、司长都牵涉在内。
可以说,户部这掌管天下得财耗复、仓廪虚实民生地官,实际上大半人都在当蠹虫,边蚕食着国库,边往百姓身上吸血。
李从舟没大慈悲心兼济天下,他只恨这群人为这点蝇头小利,平白害死他报国寺上下三百余条人命。
深吸口气闭眼,李从舟不想眼里戾气吓着顾云秋。
而顾云秋捋捋思路,也明白李从舟意思——
如果真有钱业同行要算计他,可以走星云斋路子贿赂合同场向仲,由向仲出面、向钱业行会施压,也算是围魏救赵法。
只是……
顾云秋转头,见李从舟闭着眼睛还以为他又昏过去,便轻轻碰碰他落在外面手,“小和尚?”
李从舟睁眼看他。
“那……”顾云秋好奇坏,“是人人都知道星云斋这路子吗?”
李从舟摇摇头,“此为官场隐秘。”
“那你是怎知道呀?”
李从舟:“……”
顾云秋:“?”
“……”李从舟吞口唾沫,“前日奉诏入宫,给太子讲经。”
原来如此。
顾云秋点点头,想是太子青宫里消息,小和尚在旁听着嘴也不足为奇。
“那这样冒然前去,不会被他们打出来吗?”
“你是去给人送钱……”李从舟好笑,“星云斋还做不做生意?”
顾云秋点点头,给这件事记在心里。
其实他早想出来个法子对付刘金财,不然也不会专程去吴家村定那十几口大木箱子。
只是他办法停留在商道上,能应付这次,往后说不定还要见招拆招。
李从舟让他找合同场向仲,却算是劳永逸地拿捏对手:
刘家钱业行会刚做起来,无论什原因,都不会让它出岔子。
就是……
顾云秋看眼李从舟,小和尚素来行端影正,京中人人都将他作家中子弟榜样。
这般个光风霁月人,竟也会教他办行贿这样坏事儿?
瞧他眼神直白,李从舟默半晌,又补充道:
“太子已在着手查办,前线吃紧、国库空虚,京官贪墨快则半年、慢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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