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过来点儿,方便点心帮你处理伤口、涂药。”
他边说着,边伸出手牵起李从舟,哄小朋友样,声音软软给他讲,“你别看,也不要想,很快就不疼。”
李从舟不怕疼,可虚虚拢着顾云秋双手,掌心却焖出不少汗。
他抿唇、微微皱眉,最终选择闭上双眼。
“……很疼?”
看见他阖眸,顾云秋声音都放轻,悄悄,像是小猫爪子在挠他心。
李从舟时无言,浑身上下烧得慌。
偏他不说话,顾云秋就更当他疼得紧,“点心点心,你下手轻些。”
“公子,已经很轻。”
“再、再轻些。”
顾云秋自己怕痛,小和尚后背上那些伤口他光是想想就很痛,要他生生受着上药、洒药水刺激,还不如直接来人给他闷棍敲晕。
他实在怕小和尚疼晕过去,自己又不会讲什好听话哄人,思来想去,只好逗着李从舟说话、好转移他注意力。
“所以,你这伤到底怎回事啊?”
李从舟沉默地看他眼,犹豫片刻后,“你……真想听?”
顾云秋点点头,而后又老实地摇摇头,“但可能会听不懂。”
——他有种直觉,小和尚受伤多半和朝堂政事有关。
和前世不同,西北战争提前很多。
户部在江南大仓库出事时间也不样,虽然都是户部*员被彻查,但今生还牵涉其中个探花郎林瑕。
青红册什顾云秋不懂,但点心去打听过:
那些借住南仓万松书院师生受伤,也有不少是烧伤烫伤。
李从舟和这群书生是同天夜里出现在天目山,加上身上还有同样伤,顾云秋有理由相信他们是被同群人追杀。
被他回答逗乐,李从舟闭闭眼,嘴角微扬,“……你倒坦诚。”
顾云秋摸摸鼻子,瞥眼看见李从舟下巴上汇聚串冷汗,便松开他只手,顺手掏自己随身巾帕帮忙擦。
李从舟却在看见那巾帕时,目光停留在上面很久。
他那块……
李从舟不动声色地环顾架子床圈,没有发现类似巾帕、方巾或者小团布料类,料是——掉进温汤时落在水中。
他张张嘴想问,最终又自嘲地闭上嘴。
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天意。
有些温暖,本就不属于他,也不可能会为他停留。
收回视线,李从舟不再想那封他没有来得及拆开信,也不想那块他贴身放小半年巾帕。
只徐徐拣着能说,与顾云秋说他这身伤来历。
……
听到最后,小纨绔惊讶得嘴巴张开都能塞下个鸡蛋。
李从舟轻哂,语含抱歉,“吓着你。”
顾云秋却拨浪鼓般摇头,重新捏紧他手,声音都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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