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些。
何况——
顾云秋拢着绒毯往车厢后
缩，等他二十岁时，或许宁王也不用考虑这事。
“五年可不长，眨眼就过去，”王妃没看着顾云秋脸上瞬
异样，只继续说，“秋秋也认真想想，若有想要，直管给你父王讲。”
顾云秋看宁王妃半晌后，忽然拉高绒毯：
“阿爹取什
都喜欢，困，阿娘到府上叫！”
王妃奇怪地转过头，却发现孩子已给自己蛄蛹成团，绒毯盖到脑门上。
想着他可能确实累，王妃没说什，只是替顾云秋掖掖脚边绒毯，然后挪坐到车壁这边。
顾云秋当然没睡。
他隔着绒毯感觉到王妃动作，意识到——她坐到车壁这儿，正好能替他挡下从车帘内渗漏进来寒风。
顾云秋忍不住咬紧嘴唇，眼睛滴溜溜转两圈后，立刻紧紧闭上。
王妃这样，会让他忍不住想起前世。
前世，他也和四皇子样，真真切切盼着自己崇敬父亲，给自己挑选个好听字号，并办场盛大及冠礼。
趁着宫门启闭发出巨大声响，顾云秋闷闷地吸下鼻子。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十五岁时，宁王就已经在悄悄准备给他及冠礼和字号，甚至郑重其事到发愁犯难地步。
等马车驶出宫禁，顾云秋深吸口气，悄悄调整好情绪：
宁王和王妃这样好。
这世李从舟，定不会再染上那样疯病。
○○○
就这样年过去。
转年开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西北稳定情势，却随着渐暖天气陡转直下。
原本两派对立十二翟王，在三月时突然结束分裂，悉数统归到荷娜王妃麾下。
由她调遣、声东击西，险些从黑水关西北乌苏布诺山攻入关内。
这战损失惨重，不仅是调遣过去军队不够用，乌苏布诺山夹在中原通往西域官道上，被西戎占据后，中原和西域交流也算中断。
不少西域客商被俘，更多百姓流亡到关中、关西。
这回前线，是真军饷、粮草、士兵全线告急，跟随皇帝理政三月太子也主动站出来，在朝堂上表明态度——全力支持前线。
有太子支持，许多事就好办得多。
宁王很快得旨，带银甲卫下江南接运批粮草入京。
而王妃又要收拾东西上报国寺还愿，她身边嬷嬷还专门过来问顾云秋，问他这次要不要同往。
顾云秋认真考虑会儿，却将脸转向宁王：
“阿爹能跟你去江南不？”
王妃去报国寺是还愿，成日不是抄经就是念佛，顾云秋对此已经不感兴趣。
何况他现在有别赚钱营生，也用不上榆钱子。
田庄上事有蒋叔看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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