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她
定不收。
但她家姑娘都十岁
，也该学着识文断字，将来也可帮忙记账。
陈家村就有私塾，村长家
小石头和他两个哥哥都在那儿读书。
先前，村长就给婆婆提过这事，但那时豆腐坊败落，婆婆只种些够自家吃粮食，还要顾着牲畜，实没多余钱供孩子读书。
如今生意好、赚钱，婆婆六亩地也赁给外乡家三口租种，这念书事就可重新提上来。
○○○
八月金秋，各村农忙。
远远就能在金色麦浪中看着群群浇水除草、施肥抓虫农人。
陈婆婆祖孙俩和蒋骏早候在路口上。
下车时，顾云秋注意到——
旁边吴家村长那田庄竟用起来，土坯房被推平，瓜架马厩什
都拆做成田地，地里种着大豆、小麦，还有亩左右黄芽菜。
黄芽是菘菜种，只是菜叶嫩黄、茎秆素白，烧做成膳后颜色更丰富鲜亮，口感也更细腻，倒是京畿常见种蔬菜。
不过，大约确实是土壤肥力有问题，田里作物都生得枯黄瘦小，豆杆上结豆荚稀疏、麦子也青青黄黄。
那些黄芽更是歪斜着散在土地里，不少都烂蕊、生虫。
顾云秋挑挑眉，随口问：“那田庄卖出去？”
“哪能啊？”陈婆婆道，“是那姓吴自己找人来种。”
自己找人种？
顾云秋又多看两眼：现在雇农价钱可不低，而且小石头不也说吴家村长这地是按下等田算税。
就这样作物成色，他就不怕蚀本？
不过这点古怪并没让他在意太久，陈婆婆和蒋骏很快将他迎入田庄内。
庄子已被收拾得焕然新，蒋骏端来茶果点心，方便他与陈婆婆与坐下说账。
陈婆婆不大认字，只认得数字，但也给顾云秋算得明明白白：
半年下来除却人工和损耗，豆腐坊合共赚十五两。
这钱并不多，但陈婆婆说这是只做白豆腐缘故。
明年种些花生、还可制成花生豆腐，以及她爹从蜀中学来种独门秘方、能制黄豆腐。
这些都能提高每块豆腐卖价，合总算起来，还能赚更多。
顾云秋却觉着有得赚就不错，毕竟婆婆爹当年可是用足三年才盈利，他这才小半年就能分得七两多银子，已经很不错。
分完账，顾云秋就把准备好匣子推给陈婆婆，说是送给她家小姑娘。
陈婆婆当即拒绝，根本不打算收。
但顾云秋说里面是笔墨纸砚和书，又动以情、晓以理地讲道，总算说服婆婆和女孩收下。
不过，陈婆婆还是固执地要女孩给他磕个头。
闹得顾云秋哭笑不得。
除女孩，最高兴当属村长家小石头，他不知何时偷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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