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再说,你打伤下属,还没找你算账呢。”
莫名其妙被拉进来顾时清:“……”
威逼利诱之下,青竹挣扎许久,最终妥协。
翌日,监造司护卫们,便瞧见谢玹身边多个言不发近侍。狐疑之余,他们也不敢多问,只是偶尔控制不住目光往那人身上瞟。
运河建造很是顺利,倒是顾时清莫名告假,说是生病。这位年四季不曾懈怠工作狂告假可谓是稀罕事,连余潜这个老古董都感叹道:“压力大啊。”
确实是压力大。
这般浩大工程,无论是官场上还是民间,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水路通畅之后,世家们世代储存黄金,便不能安安稳稳地私藏在自家宅院里。几年前,叫停科举令那些人,隐隐约约觉得复科举事即将要被提上日程,他们窝在起,试图找出个解决办法,好让官位调动继续把控在他们这些世家手里。
“立谢端为太子”这个消息,也在宫中暗自流传。有些利益相关大臣们,观望着这个运河最终命运,以此好站队。
至于民间……
百姓们虽然多多少少都知道,开凿运河是那些大人物们斗争手段,但那些事离自己太过遥远。他们担心,只是吃不吃得饱饭,养不养得起家人。有秦家人发工钱,他们暂时不用下田,也不会饿死,那来年呢?
不论余潜与顾时清,就连他们下面新来那批监工,心理压力都很大。
而主持切谢玹,好似在状况之外,终日悠然。
六月,萤火漫天。
宫里立谢端为太子文书彻底批下来时候,谢玹正蹲在河岸边,抓着抔黄土。
在监造司待这久,整日在太阳底下晒着,谢玹看起来终于不像那些细皮嫩肉书生。青竹在他头顶举着伞,也被晒得满头是汗。
他跟在萧陵身边许多年,被萧陵养成个口无遮拦性子。好在谢玹随性,对这些礼节性表面功夫不在意,倒是檀夏横竖看他不顺眼,谢玹再亲和,好歹也是朝皇子,怎被个侍卫呼来喝去。
譬如此时。
“回去吧。”青竹说,“太阳大,别待会被晒晕。”
谢玹撒掉黄土,拍拍手站起来,果然眼前黑。
“啧。”谢玹扶着青竹缓缓,“蹲太久。”
青竹:“回去给你冲些糖水。”
“嗯?”谢玹回头,“还挺细心。”
青竹:“……”
他从小就照顾萧陵,十年如日地担忧着萧陵身体,这些琐事他手到擒来。
别看萧陵弱不禁风,寒风席卷时都能咳嗽两声,但他就如同株顽强枯草,旁人看去,只觉得他行将朽木,实际上却根深如斯,任风雪摧折也屹立不弯。
想着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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