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左等右等,都没能等来下句话。
他大着胆子,将头微微抬起几寸,余光瞥见凤九渊竟然怔在案前。
——他还从未见过自家王爷露过这种表情。
空茫、惘然、惊诧。
片刻后,凤九渊回过神来。即便动作依旧缓慢,但影卫就是在凤九渊手指尖瞥到丝颤抖。
他将压在石砚下那封信缓缓抽出来,目光落在谢玹张牙舞爪字迹上。
人在哪个年纪,就有他哪个年纪写字习惯。
譬如凤九渊自己,儿时作为世子在王府中快意长大,听是经文政要,写字随先生,工整中带着丝傲气;少时因家中变故,父亲早早离世,行文时便少些幼时灵气与规矩,寥寥草草地抒发自己苦闷;而现在,若有人看见凤九渊字,则定然无法透过纸面看出他半分性情。
因为现在他心有城府,滴水不漏。
现在谢玹,才十七岁。
在凤九渊记忆中,他曾见过谢玹做皇帝时写诏书。龙飞凤舞,笔锋虽有肉眼可见压制,但仍能从中看出行草草,与狂草狂。
那是三十岁谢氏皇帝,谢玹。
而如今,尚且十七岁谢玹,为何会写出他三十岁时字?
短短四个字,逐渐在他眼前幻化成蔽眼黑雾。
凤九渊呼吸,渐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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