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玹点点头,抛出今夜最后个问题,“今夜能去你府上借宿晚吗?”
凤九渊呼吸顿。
药物毒性分明已解,他目光也仍旧温和。可落在谢玹身上时,便总有种道不明粘稠感,像是整个人被浸在温热水中……也像谢玹跳下马车后,不小心触碰到凤九渊时那滚烫温度。
*
月亮终于挂上树梢。
月影横斜廊下,有黑影如同被风吹起似,倏地掠过空中。他小心翼翼避开另处别院,落在点盏灯窗前,无声地钻进去。
屋内,灯火摇曳,影子与光在墙面交错起舞。人躺在塌上,着件松松垮垮长袍,解下发冠后墨发从床上淌到地面。
凤九渊半阖着眼,呼吸冗长且略显急促,但他面孔依旧清淡,就像他本该如此。然而若有人敢在此时将手伸向他跟前,去探他鼻息,定能感受到滚烫灼烧感。
听见动静,他缓缓睁开眼。
“王爷。”黑影在他身后跪下,“属下已将解药找到。”
凤九渊又懒懒地闭上眼。
他似乎很享受这般被药物控制、失控感觉。仿佛整个人连带着身与心都漂浮于空中,不受桎梏、随心所欲,放任自如。这种感觉,是平常那个稳重理智凤九渊所体验不到。
凤九渊开口,声音是沙哑。
“知道,下去吧。”
影卫没有停顿,径直没入无边夜里。
王府影卫只听命于怀远王人,他们训练有素,就算有疑问,也从不多问句。
即便知道凤九渊中是烈性情药,单靠内力是无法逼出去,也不敢妄自揣测王爷心思。
他们唯敢做,就是在没有凤九渊命令之下,偷偷从州府府衙找到解药——哦,顺便“不小心”扮鬼把那个起夜李景扬吓个屁滚尿流。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便没有见到,他们王爷将解药捏在指尖,任其化为齑粉模样。
若此时是跟在秦庭身边叶,则定会多问句:“你就如此笃定谢玹猜到你中药并非完全解?”
那凤九渊定会回答:“当然笃定。”
清辉于夜空中最亮时候,凤九渊门被敲响。
彼时凤九渊已陷入半醒半梦之间。
府上很安全,凤九渊知道,来人不会是影卫,亦不会是不懂事下人。
谢玹站在床头,看着罕见地露出狼狈姿态凤九渊。
衣衫半褪,从胸口垮至腰间,虚虚地掩盖着私密之处有着不可明说微微凸起——那是他自己所不能控制。
药物已在体内催发,显露出来,便是如堕入泉水中湿漉漉衣裳。凤九渊无法利用视觉感受到谢玹存在,只能尽力睁眼看,拨开汗湿发。
于是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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