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目光中也难免带些欣赏之意。
“免礼。”
凤九渊也道:“李姑娘不必多礼。”
旁李景扬见气氛大好,脸上笑容更是灿烂:“既然今夜良宵美景俱在,就让冉冉给二位斟壶酒如何?”
说罢,他以道不容拒绝力道将李冉冉推往二人之间。
席中座位两两相连,凤九渊与谢玹比肩而坐。李冉冉被这推,整个人便跪在二人桌案之间。
她身上藕衫因势拂动,撑在桌上用来稳定身形大袖之下,露出截洁白手腕来。
少女手腕本应当如藕节般细嫩白净,李冉冉却好似受到虐待似,如雪肤色上横亘圈乌色伤痕。
就像是……被绳索捆绑而至。
谢玹微微清醒些,间隙里,与凤九渊对视眼。
凤九渊摇摇头,让谢玹先按捺不动。
随即,他自己起身,面扶住李冉冉前臂,面牵引她行至自己席间。
李景扬在身后高声和道:“冉冉,你可要好好伺候王爷。”
李冉冉身体肉眼可见地瑟缩下。
堂堂个州府贵女,被“伺候”二字冠在姓名之后,任谁都觉得是个羞辱。可李冉冉并未辩驳,甚至并未多说句话,只是逆来顺受地随凤九渊入席。
李景扬要她斟酒,她就不得不斟。
满堂春既是名酒,斟酒便就格外有讲究。身后有下人送来罐新酒,李冉冉不发言,取杯,干晾,等酒沉渣落入壶底,才慢慢地替凤九渊满上。
“王爷,请。”李冉冉抬眼,说出今日入席以来第句话。
二人动作皆被背景里人看在眼中。那李景扬虽已兀自入座,注意力却全然不在手中酒杯上,反而时不时地瞥向远处。谢玹酒意已消,看起来正低着头百无聊奈地拨动弓上线,实则余光正紧盯着李景扬举动。
李景扬带李冉冉出来,不是冲着自己来,谢玹想。
来之前,谢玹曾在十皇子给那份名单里看到过李景扬名字,也知道他们家有多少口人。李冉冉是李景扬女儿没错。
如果是冲着凤九渊去……
“嗡——”
谢玹收指,弦绷紧又弹开,犹如古琴之声。
满堂春比般酒要浑浊些许,但这并不代表它是劣酒。相反,这是这酒够烈、后劲够猛证明。
凤九渊不爱喝酒,谢玹很早就知道,他思忖着,若凤九渊为难,他可上前替他挡挡。但如果是他自己话,想必就算喜欢喝,也不会被胁迫着喝下。
他会直接杯酒全泼在李景扬脸上。
这般僵持,并非是凤九渊不敢拒绝李景扬,而是,若是在这般不合时宜时候拒绝李景扬,待他们离去后,李冉冉下场会很惨。
况且,谢玹虽知此事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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