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贼匪剥削百姓,行暗中不便行事之权,危及永州代安宁。”
“早已托人回京请旨,让皇祖母罢黜你永州州府官衔,你就等着第二封圣旨下来罢!”
原来谢玹请旨并非是要让太后为他做主!
他早该想到,谢玹在驿馆住就是半个月,证明他最初压根没打算请旨。
谁知半路杀出来那劳什子刺客,让他生出这般毒计!若是前者,就算是李景扬避不见他,那也是谢玹无能,太后得知此消息,第个削绝不是他李景扬。
可若是谢玹直接在他头顶上扣个帽子呢?
那太后定然知道孰急孰缓,要来定他李景扬罪!
到这时,李景扬才真正地生出后悔之意。他想去见谢玹面,就算是亲自磕头赔礼道歉也行,可谢玹已然避不见客。
*
又磨磨蹭蹭几日,秦庭身上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至少如今能下地走路。
他从叶口中得知,杜喻之来永州那日,除圣旨,谢玹还从他手中拿到另样东西。
属于李徵东西。
秦庭愤愤地将汤药饮而尽,只觉口中较之以往更为苦涩,而谢玹好似全然不知。他正边读信,边浅浅嘬着李景扬贡上来西湖龙井。
李景扬这些日子对谢玹甚是巴结,可为时已晚,反正临近冬日,运河之事也无法加快推进,谢玹不晾他个百八十天他就不姓谢。
“真不能给看啊?”秦庭怏怏道。
谢玹:“不能。”
“李徵那小子有什好。”秦庭凑过去坐在谢玹身边,“他有好看?”
谢玹口水险些喷出来。
秦庭见他意念松动,忙再接再厉,从后圈住谢玹腰,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连哄带骗:“给看看吧,保证守口如瓶,绝不外传。”
谢玹听得直摇头。
秦庭不依不饶,上手就要抢,谢玹自然不能如他所愿。二人进退,就在屋子里来回地抢夺起来。秦庭身上还带着伤,谢玹只敢躲,来来回回被压制着谢玹也累,只好半无奈半宠溺地笑道:“别闹,等……”
“笃笃笃。”
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
谢玹面色肃,推开秦庭同时收整笑意:“请进。”
门吱呀声被推开。
来人是个陌生青年。
看模样还挺清隽,眉目间带着文雅书生气,袭官服穿在身上也称得上是身姿挺拔、玉树临风。
谢玹从记忆中搜寻片刻:“你是……随着杜大人同来永州那个*员?”
那人面色喜:“是,没想到小殿下还记得臣。”
谢玹点点头,移开视线,又浅嘬口茶:“你有什事吗?”
那人却蓦然跪地,行个极其标准跪礼:“臣名顾时清。此次唐突面见殿下,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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