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差人回京请旨,但究竟以何种理由,暂时还无人知晓。
为避免那人中途出现意外,秦庭还差遣暗阁众人于暗中路护送。岂知不出几日,京中竟来人。
秦庭说:“不会是李景扬人,他们现在恐怕还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你让叶扔到州府门口尸体应该能吓他们阵子。”
“去看看就知道。”
谢玹兀自出门,秦庭在床上作势要起来随同,结果被声令下扣回去。
“你待着,哪也不许去。”
秦庭讪讪坐回去,不料牵动到伤口,狠狠地皱起眉头。
待谢玹背影不见,他躺回塌上,微微扬声道:“叶。”
窗侧之后,响起簌簌脚步声,听着声音都有股慌不择路之感。秦庭弯起嘴角,心情看起来颇为愉悦:“进来,有话要问你。”
窗外叶欲哭无泪,顶着檀夏疑惑视线,视死如归地走进去。
*
行至正馆之后,就算是谢玹也没料想到,来竟然是熟人。
杜喻之那张方正脸,在看到谢玹刹那,蓦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可他却也只是喜悦瞬,复而又端着姿态,背着手故作严肃。
待谢玹走近,他才清清嗓,扬声道:“谢氏十三子谢玹听旨——”
圣旨?
谢玹目光顿,顺着杜喻之方向看去。他们行人不多,以杜喻之为首,身后跟随着寥寥几位年轻*员,看模样,他们来永州这趟并不仅仅是来传口谕。见谢玹看过去,为首位年轻*员轻轻让开视线。
谢玹略撩袍,俯身跪下,馆内随从与护卫亦噼里啪啦跪地。
“谢十三子玹,少聪行明,谋远慧识,措置裕如,工部侍郎余伯敬忠勇厚沉,昃食宵衣。今,谢二人于永州负责运河开凿事宜,朕特敕其便宜行事之权,永州应事务均以二人行动为优先,州府李景扬听从,不得延误。”
杜喻之念完,忙上前扶着谢玹起来,顿时换个语气:“小殿下,陛下怜惜您远赴永州,怕您遭罪,特意着臣前来传旨。”
谢玹:“多谢杜大人。”
“小殿下若没别事,臣便再去趟州府,这事还得向李州府知会声。”杜喻之笑道,挥袖便要带人转身要离去。
他们也没人问谢玹为何没有下榻在李景扬安排住处,亦或者是能观测运河开凿方便之地。反而与闲散贵族大士、商贾地主类人,住在这偏僻驿馆里,好似来这趟只是游玩。
不过,想到杜喻之是凤九渊人,这些事也并不奇怪。
谢玹手持圣旨,想想,出声询问道:“敢问杜大人,这圣旨真是父皇主动拟?”
杜喻之笑笑,视线扫过旁侍奉众人。
想来是有些话需要私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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