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凤九渊腰间挂着个绛紫色香囊,想必那香气便是从其中散发出来。
凤九渊向来喜欢戴这些装饰性物什,来若偶尔路过行乞之人,可随手布施,二来若是有突发行程,也可将其递上去以证身份。
可这香囊里装并非普通香料,谢玹闻得出来,其中分明还夹杂着安神助眠药物,有几味还颇为陌生,好似……是苦莲。
谢玹思忖片刻,决定迂回相问:“不知北疆天气可还好?”
凤九渊笑笑,如实答复道:“近些年来冬日是比以往要寒冷许多,时常会听到王府中有人抱怨夜间风大,那风穿过巷陌时有如厉鬼嚎哭,教人难以入眠。”
谢玹不免随之轻笑。
他这位九哥哥,句话需要掰开作三份来听,份实,份虚,另份虚实相掩。
但既然他这说……便是他自己夜间浅眠,所以才需安神香助眠?
想来这世间烦心事有如剪不断理还乱线团,连凤九渊自己都无法厘清。
谢玹摇摇头,只道有空定会去府上拜见,随后转身离去。
故人相逢,原本是件乐事。可惜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人和更是没能占到。凤九渊心思亦如汪平底潭,明面上看得见,却无人知晓其中有多深。
回到驿馆后,秦庭还没回来。
在去州府府衙之时,秦庭并没有跟来,而是与叶起赶往永州昌渡郡山野之处,那个藏着匪寇窝点。
李缙虽是辞官回乡,但这伙贼寇所处地方就在永州,甚至就在永州州府所在郡县,原本就该他姓李去解决。
然而在来昌渡郡路上,谢玹托人问过周边百姓,他们听见有人询问匪寇事,均是义愤填膺。
说那些拦路打劫贼寇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猖狂。更甚者,还有人曾在起夜时撞见进院偷盗人,那群贼寇还敢顶着巡街官兵们视线,去往城中打家劫舍。
即便是为维护李家官衙面子,李景扬也要将这群无法无天贼人尽数剿灭。可如今,距离事起已有数月,李缙都回来这久,他们为什还没行动?
此时此刻,永州就像个巨大污水池,所有晦暗、肮脏,亦或者不可见人密辛悉数汇集于此,实在不得不叫人多想。
谢玹可没忘记自己此行目——除修造运河,若有机会,还要以永州为起点重新复辟科举令。此处乃李家老巢,最难拔除根系,可若是成,对世家盘根关系亦是极大打击。
解决掉李缙这块顽疾,世家便如盘散沙,任由他如何摆弄。
秦庭去许久,在第三日傍晚时候,才披着身风尘,从侧窗飞掠而来。
随之起,还有叶。
不过叶似乎并未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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