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运河无论如何不能在此时开凿。眼下正是休养生息好时机,若因运河修建强征徭役,有损国祚。”
谢玹:“开口闭口国祚,大周若真有危难,尔等可敢为国捐躯?”
这话说得重,老臣脸色顿时拉成蜡色。他俯身向高台上跪拜,头磕得砰砰作响:“太后娘娘,如何能让十三殿下如此妄言,又如此折辱老臣?若当真看老臣不惯,老臣便自乞骸骨,再也不碍诸位眼!”
太后还未发话,谢玹眯眼笑,言语紧密:“折辱?大人好句折辱,不知立于这朝堂之上,受风吹两头倒,是否也算折辱呢?”
卫大人满脸通红:“你!”
这位小殿下当真不留点颜面,分明就是为推行运河开凿事宜。杜喻之看得分明,若无意外,散朝后,此事便不可回转。
打老臣脸,自当如打他顶头上司李缙脸。李缙脸色阴晴不定,也明白过来着道,回头轻瞥叶文栩眼。
单就李党而言,定然持反对意见,但叶文栩作为御史大夫,也不能由得谢玹这般胡来,除非有说服他、说服应持观望态度*员理由。
被李缙这瞥,叶文栩再不说话,明日就要轮到他被人弹劾。
“殿下壮志凌云,下官犹为敬佩。”叶文栩展开幅笑颜,开口便是夸赞,“但开凿运河并非用膳喝水这种易事,应当从长计议。”
谢玹微微笑,他并未只对叶文栩人说话,而是转身面向整个紫鸾殿朝臣们。
太后坐在身后高台上,恍惚想起谢玹当初刚从冷宫出来样子,瘦骨嶙峋、天可怜见,如今竟已拔条得如此长身玉立。
谢玹:“知晓诸位仍有疑虑,既然今日时机恰好,不妨就将疑虑说出来,若能给出解决方案,诸位是否还会反对?”
“这……”
众人纷纷看向身侧同僚……他们不知道谢玹今日定要议出个所以然来原因,原本还有些看轻他,以为此举只是哗众取宠,但此话出,众人稍许放轻心中偏见,开始思考这件事真正意义来。
开凿运河,无非是担心苛政重赋,压得普通百姓抬不起头。旦这些原本为拥簇者“水”泛滥起来,掀翻这片名为大周“舟”,后果便不堪设想。
太后默许,王骐观之,李党众人巴不得谢玹再与三朝元老叶文栩吵起来,皆立在旁看戏。然而谢玹言之凿凿已作担保,自然有人心神摇曳,表陈出自己疑虑。
“为何偏要在此时修运河?”
谢玹微微颔首,碧色瞳中满是自得。他身上略显臃重下摆垂下来,扫过象征九重天阙台阶:“在大周刚立之时,需得修生养息。而今已过数十载,久到高句丽换个又个王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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