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覆满伤口之后,熟悉灼烧感便爬满整个背部。那行刑宫人也不知是手抖还是怎,大半重鞭都落在下半接近臀部位置,让如今谢玹挠也不是,不挠也不是。
忍耐好久,谢玹还是忍不住半睁着眼,指挥道:“往下。”
李徵手顿,回头看他:“你确定?”
谢玹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踹他脚——被李徵眼疾手快躲掉。
“小殿下莫要着急,今日找你,可不是来干这种事。”
关键时刻,李徵收手。他正人君子似站起身,将手拢进大袖里,幅正襟危坐模样:“臣今日来找殿下,是想求殿下救臣命。”
谢玹哼笑道:“这就开始自称臣?你既知只是‘殿下’,这番话是想让救你,还是想把往火坑里推?”
“自然是前者。小殿下神通广大,若今日不前来拜访,恐怕他日,这东宫门槛就没有鹿鸣居好进。”
谢玹笑意顿。
前些日子他那番动作,本意是演给太后看。奈何当日四大世家代表人物皆出现在紫鸾殿,所谓牵发而动全身,些细小动作,在他们眼里,都可能造成场巨大风,bao。
但鞭刑过后,太后并未对谢玹有所过问。
东宫依旧悬空,谢玹这张投名状,像投入湖中石子似,除能听到滴答声,再无回响。而落石之外,却溅起层层涟漪。
这李徵就是其中之。
“哦?”谢玹不紧不慢地答道,“听徵少爷意思,这东宫竟即将有主?”
李徵悠然道:“王锦瑟多疑但杀伐决断,虽在某些不必要时候容易心软,但大体来说,还称得上是位颇有手腕掌权者。外人看来,你是受罚,并被赶至这皇家别院……而事实上,若王锦瑟心中毫无动摇,便不会分你半个眼神。”
“这顿鞭刑,恰巧说明她已将你纳入自己视野之中。只不过,她见你这位小殿下傲骨铮铮,不好把控,所以想先打压打压你罢。”
全对。
谢玹自认为对太后熟知,部分是基于前世对她印象,另部分则是基于在皇宫中生活多年经验。而李徵能在这短时间内明晰其中是非……这人绝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这简单。
李徵有动静,其他人呢?
谢玹躲在这鹿鸣居,本意是静观事变,却不料率先被人找上门。
李徵到底想做什?
在间隙里,谢玹回想起多日前,在李家看见那双,对权势充满欲望眼。
“所以小殿下可得救救臣子。”李徵缓缓道,“爹……正在准备找个机会杀呢。”
嗯?
谢玹眼神动,心思扭转,嘴上却沉默不语。
这时李徵却又不说。他忽然俯下身,凑到谢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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