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谈从李缙手中夺权。这世……谢玹曾天真地想,虽然后来被自己冷静否决。
若谢青山病能治好呢?
“他可不是生病这简单。”萧陵冷不丁说道。
“是啊。”身旁太医长叹道,“若陛下幼年时不曾受*人所害,以他如今身体状况,还不至于因小小风寒便遭受如此大苦痛。”
谢玹怔:“什?”
“殿下还小,不知道此事正常。陛下幼年时曾因饮食上差错,被人为投过毒,那毒毒性阴狠,险些让陛下五脏六腑都融,后来还是……神医妙手回春,才教陛下捡回条命。但陛下也因此落下病根,反反复复直至如今。”
毒?
谢青山曾中过毒?
谢玹骤然回身看向床榻上皇帝。
如若他没记错,谢青山五岁便坐上皇位,而仰仗皇帝才能掌权是王太后,皇帝安危重要性可想而知。是谁能在王太后眼皮底下毒杀当今皇帝?
太医说完,便与同行继续争论如何针对谢青山病情调整药材方子。谢青山始终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兴许是病痛太过折磨,额上总是会不停地往外冒汗,需要人时时刻刻看着,为他擦去汗渍,他才会稍许好受些。
原本做这些是十皇子生母,也就是那位淑妃娘娘,只是重复性动作,令她看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谢玹便主动接过这个职责,尽心尽力地服侍着。
若论相貌,除去那双瞳色,谢玹是与谢青山最相像个。而在病痛折磨下,谢青山面色青白,脸颊凹陷,虽紧闭双眼,眼皮下眼珠却依旧不安地滚动着,哪有丝毫灵动俊逸之气?
谢玹面无表情地替谢青山拭汗,眼底却是片寒霜。
不知过多时,谢青山忽然停止颤动。他微微睁开眼,微不可闻地说道:“水。”
谢玹顿顿,起身拿帕子蘸点水,寸寸地在他唇上轻轻碾过。
入殿服侍皇帝,谢玹本是另有所图。但眼下亲眼得见谢青山病重模样,他胸中便升起阵无名怒火。他不知这怒火从而何来,眼前只是不断浮现那日在冷宫时幕。
那日阳光正好,谢青山亦气色尚佳。他位于步辇之内,半边龙袍与阳光融为体,而另边眉目藏在辇骄下,温柔地似水似墨。
彼时他尚且青衫落拓,笑意满襟:“你今日跟走,可不要后悔。”
谢玹记得自己是这回答。
——“星澜从不做后悔之事。”
“星澜。”
“星澜……”
有人在他耳边轻声唤道。
谢玹顿时从回忆中抽离,发觉是眼前这个虚弱皇帝正在唤他。也许正处于意识朦胧之间,谢青山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也忘记自己曾亲口承认,自己不记得什谢星澜。
他半睁着眼看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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