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姐,请问徵少爷屋子在哪个方位?”谢玹恭恭敬敬地问个桃衫侍女。
侍女正在修剪枝丫,闻言转头望去,霎时愣。
谢玹这副身体年纪虽不大,但身形早已与成人无异。然而他骨架纤细,又未曾束冠,在加上当年在冷宫饥顿饱顿,人打眼,便知他只是个人事未知少年郎。
只是世人很少见到这般清俊无双少年郎。
侍女对他心生好感,问道:“你是新来小厮?”
“姐姐聪慧。”谢玹抿嘴笑,犹如春风拂面,“刚来没多久,心中惦念着前段日子发生事,就想去看看徵少爷有什需要。”
当日与李郁发生冲突,是个叫做李徵庶子。
谢玹之所以能这快打听到,是因为李徵这个名字在府上实数赫赫有名。
他离开会客厅,绕点远路避开领事,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间院子。为看起来不那显眼,谢玹故意将自己衣袍扯松些,又将袖口与衣摆揉捏卷搓。
今日出宫时,他故意穿得素朴些,还教十皇子数落顿,最后才妥协般地挑根发簪。
眼下来,倒真像个做事毛毛躁躁小厮。
如嫡长子在自家府邸脑袋被开瓢这种丢人事儿,即便表面上被捂得严严实实,也挡不住下人们私下流言。
谢玹走在李家,仿若走在自家后花园。他靠着这张富有欺骗性脸,走路也听路,慢慢,心中便已将李徵二字描摹个大概。
李徵李应寒,其生母在生产他时难产,半个时辰后撒手人寰;五岁那年在与兄长玩耍时,因颗桃发生争端,后兄长爬树试图再摘颗,未果,掉下来摔成痴儿;十岁,与姨娘妹妹同去城外寺庙求签,路遇劫匪,马车不慎落入悬崖,姨娘与妹妹不幸身亡,李徵却挂在株歪脖树上,幸存;十三岁时……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在李家下人、李家子孙、乃至李缙本人口中,李徵就是个天煞孤星命格。
按照常理来讲,这位要当祖宗般供着人物,要趁他还未长大,偷偷处理;要就送出去,让他与生养之地相隔甚远,便影响不到李家人气运。
可谁也不知道李徵为什最后还是被留在李家府邸,还入仕为官,就这到如今。
“其实徵少爷也挺可怜,老爷为躲避这种命格,已然不承认他少爷身份。只将他过继给柴房里烧火下人,所以徵少爷虽然姓李,实际上也与下人无异……”有小厮感叹道。
“若是,便小心翼翼地过生活,只盼这生能安稳度过,不敢再求名利。”谢玹附和道,“徵少爷怎敢动郁少爷?”
“嘘!要叫左补阙大人!”小厮大惊,“左补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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