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不知谢玹想搞什名堂,他以为谢玹是怕,故意虚张声势,得意之际嚣张气焰更甚。
“瞧这话说,不知道还以为想杀你呢。皇祖母时常教导们要兄友弟恭,你怎能如此想?”
话虽这说,手中弓箭却并未放下。
宫中现今仍活着皇子中,数十皇子力气最大,传闻他九岁时便能举起口鼎。只不过空有力而无巧思,诗词歌赋、君子六艺概不通,坦白来讲,就是个激就炸傻大个儿。
谢玹早就看出,十皇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绑起来,定是受谁怂恿。
除萧陵,武场中眼观鼻鼻观心众皇子、众世家贵族们,肯定也有人脱不干系。
刚活过来便身处四面楚歌境地,谢玹有些想笑。
这抹笑意被十皇子捕捉到:“你笑什?”
谢玹笑容顿,忽而沉下声音:“你当真敢杀吗?”
他这话虽是冲着十皇子,但眼神却悠悠动,飘向更远处稳坐于轮椅中之人。仿佛质问对象并非是十皇子,而是萧陵。
萧陵不发言,连眼神都未动下。
“谁想……”
十皇子刚要开口反击,就被谢玹径直打断:“十皇兄,道场上有那多箭靶,你为何偏偏看中这个?”
十皇子顿时哂笑:“爷愿意!”
“那就靠近点,以你箭术,这个距离想射中,可不是愿意不愿意事。”
围观人群中不知谁发出声轻笑,在寂静武场里显得格外清晰。十皇子脸憋成绛紫色同时,其它皇子与伴读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这小十三嘴上功夫倒挺厉害,也难怪父皇不顾皇祖母反对,也要把他从冷宫里捞出来。”
“也听说他是把父皇哄高兴,才搬到宫里住。”
“上不得台面东西罢。”有人淡淡讥讽道。
另头,十皇子自然也没愚钝到听不懂嘲讽程度。他三两步走到谢玹跟前不远处,嗡地声将弓拉满:“激将法是吧?你真以为不敢?”
谢玹不紧不慢道:“你打算瞄准何处?”
“你什意思?”
“没什意思,想教教你。”谢玹说,“两丈距离,若是中四肢,顶多伤筋动骨,三个月便可痊愈;若是中于脏腑,医治及时或可救,头骨亦然。那你可知,何处能击毙命?”
十皇子傻傻道:“何处?”
谢玹却又不说,只笑道:“你再靠近些,告诉你。”
饶是迟钝如十皇子,也下意识觉得其中有诈。可他被当众架在火上,四周又都是看好戏眼睛,实在是拉不下颜面。又仗着手中有武器,便壮着胆子走上前去。
变故就在瞬间。
十皇子根本没看清谢玹动作,余光刚瞥到个影子,手中便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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