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下,让大地铺上层浅橙色光。
狭小平房里静默可怕,只偶尔能够听到男人那吭哧吭哧剧烈喘息声。
蒋天瑜端坐在破旧餐桌旁,低垂着眼,看着此时犹如虾米般弓着背蜷缩在地上男人。
崔永福那张原本就黑黢黢脸,这会儿仿若是个又黑又紫茄子,大张着嘴让他看起来像是条离开水鱼。
“差不多得,之前你打过那多回,也没像你这样不争气。”蒋天瑜拿起瓷碗抿口水,皱眉开口,顺便将对方以前在施,bao完经常对张宝珠说话给还回去。
“你……你……”男人用手肘撑地,艰难抬抬头,额头上肿起来鸡蛋大包衬他愈发滑稽:“你不是宝珠,你到底是谁?!”
张宝珠和他同床共枕多年,对方是个什样子性格没有人比他更解。
这些年来女人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温吞性子,怎可能短短天就变化如此之大?!
面对他质疑,蒋天瑜没有即刻回答,反而是站起身,缓步走到对方身前蹲下。
伸出手拍拍崔永福肩膀,在看到他下意识个瑟缩后,她颇为满意翘起唇角:“老公,你说什呢?不是张宝珠还能是谁?”
那声‘老公’重音咬极为奇怪,配着女人那黑透瞳孔及周围逐渐暗下来光线,让男人额间下子就生出层细密冷汗。
在这短短几秒钟内,似乎有无数怪力乱神可能性从他脑海中迅速闪过。
因为刚刚‘剧烈运动’,眼下蒋天瑜早就脱下最外面黑色棉服,只穿着内里那件米色修身小衫。
两边衣服袖子高高挽起,不算白皙双臂上布满青紫交错瘀伤。
崔永福彻底有些懵,那些刺眼伤痕正是他前天对张宝珠施,bao最好证据,所以眼前这个人当真就是他老婆?
究竟是哪里出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兔子急也会咬人?
“看看,这身臭汗脏死,还不快起来去洗洗?”蒋天瑜复又站起来,居高临下,眼底带着深深嫌弃:“还是说打你,你要报警?”
说话间,她动作十分熟练掏出手机递到对方面前,面上片坦然。
不过按照她过往经验,这种只知道对女人重拳出击大半都是隐藏很深怂货,再加上都是他们先动手,必然不会选择报警。
意料之中,崔永福头往后仰仰,讪笑道:“宝珠,你说什呢?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上牙不碰下牙?再说这是家务事,警察才不会管哩!”
说罢,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瘸拐挪蹭到床边。
而在他身后蒋天瑜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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