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
宋沅平静望着他,直到他逼得足够近,也仅仅将手抵住身后桌角,手微微抬起,作势要挡。
全然不如当年横眉竖目、拔剑相向冷淡模样。
日头正好,自窗上雕花照进来,难以覆上魔族暗色衣角,却暗合他此时心境。
落魄小剑修垂下眼,淡淡道:“时间不多,若你心寻死,也别无他法。”
巫盐却觉他心肠绵软,时便是心旷神怡、浑身舒畅,得寸进尺、势在必得地再度逼近,垂首笑道:“是最无耻下流、残忍,bao戾魔族,可为何你声声、念念皆担忧生死,小道君,你不会对”
宋沅神色不变,并不接话,倒令他觉得是堵人嘴,模样更快活。
原先听闻消息,他思及冷酷无情小剑修任人揉捏绵软模样就心潮澎湃,见面更是欲念丛生。
从前杀欲深重,也不过将宋沅当作随处可见正道小玩意儿,碾碎正直硬骨头向是好消遣。
谁知道见鬼,只人家在他肩膀上哭回,便日日夜夜难忘月下醺红面孔和腮边眼泪。
巫盐思来想去,以为自己是对那没用温热水滴念念不忘,更下大力气欺压,叫宋沅本就艰辛旅程更不好过。
后来卷入王叔篡位事,时焦头烂额难以分心,不想抽出身来,发觉人都死。
十四佛国如何艰险,佛口蛇心僧侣、肮脏龌龊皇室,贫苦流离贫民,他宋沅在刻意追截之下,被折过手脚下过毒,种种不易,还不是活得好好。
谁成想还凝清宗,反倒没过多少年就折。
可他死,许多事反倒明朗。
清清白白地死,在人梦里便无所顾忌。
巫盐这些年梦里见过他许多次,放松警惕,带笑含泪,步步变得清晰、鲜明,从远远望见到触手可及,他不是正道善种,他恶劣下流,那些或温柔或冷艳宋沅,在他梦境里,常常被摁在身下,衣发散乱、双颊酡红
如今人就在眼前,更叫他心神动摇,坐立难安。
“你若想两全,小道君,也不是不可以,须得请你以身代劳,随”
龌龊胁迫来不及说完。
嗤——
锐器没入肉体声音。
巫盐怔怔垂头,只熟悉短刺没入他胸口。
方才被步步紧逼落魄剑修举起食指,指腹上星鲜红刺眼,俊秀面孔上漠然神情却更刺眼。
“这套邪刺共有七只,长短粗细不,只点相同,刺上遍布万万只扁毒虫,念可溢毒杀人,放次血,听回令,虽不可认主,但确是好物,当年你不过堪比金丹后期,已经能以它拿捏高阶修士性命,那如今”
宋沅又望眼他胸口,分明被刺穿心脏,那里却滴血也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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