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那事,只在他们四个人之间流转,因此在座诸位看玉恒君勃然变色和要挟之语,听过宋沅含含糊糊“不要师尊”之言,只认为是玉恒君误解二弟子之言,误以为刚刚归来二弟子是寻求师门安排道侣。
虽然听着颇有些要挟意思,但端看这原先天资不俗宋师侄如今灵力低微模样,寻求位强劲些道侣庇护倒也算不上奇怪。
奇怪是玉恒君及座下弟子态度。
玉恒君人若其名,性情高洁孤冷,向来不理俗事。他座下大弟子谢点衣出身南地洞火门嫡系,继承父亲异火功和母亲剑心,只因少时异火淬剑出岔子,打听到凝清剑宗有镇内火功法才前来求学,出身高贵又天赋异禀,谢点衣向来目下无尘,又秉性刚烈,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阮呈星出身则低微些,但他实在是天纵奇才,入门前还是个对剑窍不通白丁,凭借纯净剑心拜入玉恒君门下后,修为却进步得日千里,不过性情却温和许多。
这三人虽说脾性不同,但从不曾听说他们有什吝啬毛病,尤其是谢点衣,作为洞火门板上钉钉下任门主,每每拍卖时从他指缝流出去灵石都够普通修士三年五载修行花费。
如今不过个道侣,还是二弟子向宗门所求,居然就让他们如此失态,实在是古怪。
但没等在座之人心里转起更多念头,那孱弱昔日骄子咳够,居然转而丢下另张雷,bao符。
登时炸得全场寂静,唯阮呈星像是懵,低喃着重复遍,神情痴痴。
片刻后,还是掌门见多识广,笑呵呵地捋捋胡子问道:“宋师侄意思是,已然有道侣?”
宋沅双手交握,在掌门温蔼问询声中才找回点儿归属感,点点头道:“是,弟子已然遇见可以与之共度生之人。”
他方才还咳得满脸湿红十分狼狈,可是说到这个共度生之人时,唇间是有笑,眼波都蕴得温柔。
旁七长老问道:“还是位男子?”
“是,”宋沅低声答她,“也是救命恩人。”
他知道宗门清规森严,尽可能将此事说得更好接受些。
“当初弟子受重伤,幸亏得他搭救,受他悉心照料,才存下性命。”
二长老直起身,他是刚正脾气,语气也不软和:“既如此,为何不禀明师门,好叫们接你回来。”
宋沅捏捏指根,抬起那双天生带着些委屈下垂眼望他眼,直把二长老那张刚毅凛然脸瞧得不自然,才垂下脸接着说道:“当初修为尽失再难转圜,如此落魄,已是心如死灰,实在没有颜面回师门,想着偏安隅,此残生也罢,平白叫师门担心,是师侄之过。”
真是叫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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