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得缩。
是,他就说自己听力那好,仅仅是外面丝细不可闻声响就足以他醒来。阿钧房间就在他隔壁,开始入住时他还做好阿钧半夜翻身或起床时自己被惊醒准备,没想别说是翻身起床,他连阿钧呼吸声都没听见过。
原来,原来阿钧不是已经厉害到连呼吸声都控制,而是根本不就在房间吗?
阿钧,你在干什啊阿钧?难道你每天到完晚安后回房都是用来唬人吗?阿钧。
年轻钧哥并不知道吹雪内心波动,还在暗暗琢磨着今晚要去哪里练剑。
吹雪家后面山很复杂,这几天晚上钧哥直在往上爬摸索上山路径,独自练剑地方也越来越高,现在已经到山腰以上好高好高地方,想来今天就能爬上那山峰之顶。
听阿福说,那座山是全北域最高山,眼望去全都是云彩,和天也很近很近,像是伸手就能摸到太阳般。
据说山顶上还有块碑,也不知是谁留下,当初阿福带着还在襁褓之中吹雪搬来这里时那块碑就已经立在那里很久很久,久到上面字都已模糊。
那是十几年前事。阿福记得当初自己年轻体壮还带着只会吹奶泡泡吹雪上去仔细看过,模模糊糊大约能看出来碑上好像写着天涯二字。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也不知现在那块碑是否还在,字是否已被风彻底抹平,但钧哥在听闻后还是决定上去看看。
毕竟,那可是天涯啊。
天涯海角那个天涯!
哪个少年不想看看天涯之处呢?特别是在知道海角在哪里之后。
吹雪、吹雪就不想。即便吹雪已从钧哥口中得知阿城家旁海角存在,他对自家后头天涯也没有半点兴趣。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只有对剑法无尽追求,以及对钧哥可能会猝死忧愁。
于是,他看看心里打着小算盘钧哥,又抬头瞅瞅外面昏暗天色。
他,向钧哥伸出手。
通过这多天磨合,钧哥和吹雪已然是那异父异母好兄弟,互相理解得很。
于是,钧哥熟练地伸出自己袖子。
吹雪轻轻握住钧哥手腕,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出根绳子。
从不知道自己袖子里连麻绳都有钧哥:
看着那粗壮麻绳,钧哥心里咯噔下,登时产生种不详预感。
他抽回自己手,但并没有什用。吹雪抓得他好紧好紧,根本抽不动。
“你想干什?”他问。
吹雪没有说话而是深深看他眼,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钧哥手绑在床头上。
“晚安。”他平静而贤良地拉开被子盖上钧哥身,飘出去,在钧哥地震般瞳孔注视下关上房门,并在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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