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就学。”
他语气那随意,那云淡风轻,好像只是在路上看到好看果子,买回来给自己养小熊尝个鲜。
可祝星言却知道要弄到这箱笋有多不容易,要种成功更是难上加难。即便是他爸当年想种笋,也要往上层层托关系打单子才求来几根可怜巴巴干瘪幼苗,请那多专业人士来帮忙都没有种活。
父亲学种笋是因为疼爱儿子,那季临川呢?
他学种春山笋甚至把它当成论文来研究时是很多年前,那时祝星言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把他忘玩伴,是个再也不可能有交际陌生人。
小胖熊心尖酸得厉害,抿着唇,两爪抱住季临川手,双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像只蔫头耷脑可怜小狗。
季临川叹口气,抬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下,“怎?别这样可怜见儿地看着,受不。”
“可你总是这样……”小熊猫捂着脑袋眼巴巴望着他,“不管做什,做多少,全都不说。”
他爱太小心,也太内敛,体贴到让人心疼。
不会像二十出头毛头小子那样急躁爱画饼,又诡计多端,要送什恨不得提前几天通知对方,把别人期待值拉高后再雷声大雨点小地敷衍。只不过付出点点就觉得自己深情无比,让伴侣感恩戴德,总结就是标榜着百分功劳,只给出五十分东西。
可季临川不样。
他是给出自己能给全部,却只字不提。
刚结婚时发现小熊上下楼不方便,就立刻找人安电梯滑梯。明明比祝时序还细心,为他做整套缩小版熊猫家具,却只是悄无声息地放在那里。
甚至再往前推几年,在明知两人不会再见面情况下学习种笋,搜集各种样式耳套,每年生日都给自己做个熊爪蛋糕,就连为压制失控情绪吃硬糖,都是他根本不喜欢竹子味。
到底是多无望但执拗爱才能支撑他做这些呢?
祝星言根本不敢想如果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相遇,季临川要怎办,拖着这具自卑到不敢见人本体,个人孤苦伶仃地过到死吗?
眼泪莫名其妙地开始在眸子里打转,祝星言明知道不该为这点小事掉眼泪,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心疼得整颗心都被割开那样疼,偏偏又无处说理,只能抬爪用力抹眼泪,却越抹越多。
季临川看不下去,握着他爪子拽进怀里,捧着那毛茸茸脸无奈又无措:“小祖宗,快别哭,饶。”
祝星言不给他抱,难受得站都站不稳却还是摇摇晃晃地抵着他,脸上凶巴巴但眼里水汪汪:“那你就说啊,你自己说出来你当初为什要学这个?”
“你不是说们之间要坦诚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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