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得连人形都撑不住,输液时要从额头把针扎进去,他很疼很疼,疼得直抽搐,边抽边和说,哥,不想死……”
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熊猫语,他们在忙着哭和抢救,只有被干瘪小熊爪子紧紧攥着祝时序能听懂,祝星言在声声哀叫着问他:“为什啊?”
“为什要这对啊……还有很多愿望没有实现,还没等到小季哥哥,没参加选拔考试,没有去国外比赛,明明救人,为什要去死呢……”
祝时序心都疼碎,如果能和死神做交易,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命换给祝星言。
那小孩子,把他当成顶天柱去崇拜弟弟,祝时序却连多留他几年都做不到。
季临川再也听不下去,泄气般瘫坐在椅子上,攥着纸片指尖紧紧掐进掌心,用力到刺出血,他殷红空洞眼眸僵滞地望向地板,连心跳都滞住……
他和腺体病打辈子交代,是这方面专家,经手手术大大小小上百台,比谁都清楚腺体有多敏感多脆弱,只刮破点皮就会钻心疼,像不打麻药掀起整片指甲,再用小刀下下剜甲床里渗血软肉。
更不要说祝星言被刮掉是大半腺体,再清醒着完成手术,他到底……该怎忍过那三个小时呢……
就算忍过,那之后呢?
手术只是个开始,腺体病变意味着原本充盈信息素变得匮乏,再难任由自己调动。意味着健康和生命流失,原本精彩人生要被迫戛然而止。还意味着等级降低,武力值骤降,不能剧烈运动,不能长久工作,甚至连心跳和呼吸都会慢慢变得困难、羸弱,难以为继。
而祝星言从手术开始,到面临这些变化每个阶段,都是清醒,也就是说,他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点点变成废人。
把刀直直插进季临川心窝,把心脏捅穿捅烂,泊泊地冒出大顾大股鲜血,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僵硬地定在椅子上,回忆起自己这几年里屡次拒绝订婚,甚至在新婚夜当晚诱导祝星言发情后又把他独自丢在客厅里,如果小熊猫那晚真出什意外,他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身体……现在发展到什程度?”
“就这两年,医生说他很难撑过二十岁。”
季临川用力闭闭眼,攥着座椅手不住轻颤,每说个字都牵动着胸口疼:“就…点希望都没有吗?”
祝时序突然抬眼瞪向他,冷笑:“原本有,但他回来太晚,不确定还有没有用。”
季临川怔在那儿,两秒后脑海里迅速推演出这种情况下最有效治疗方案,终于意识到:“你是说……”
“对,就是你。”
祝时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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