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足蹈,两只圆润杏仁眼被月光衬得很亮很亮,像是有两根小火把在里面跳动。
然而紧接着他就看到女人表情滞,顿两三秒后摸着他脸怨念道:“可是你为什会长成这样啊……为什偏偏是这个东西……”
小季临川笑容当场僵住,无措地眨下眼。
他捏着手,低下头,自卑到恨不得钻进石缝里藏起来,再也不碍到别人眼。
“对不起妈妈,”季临川咬着牙把那个形容词第次放到自己身上,说:“也……觉得自己很恶心……”
安洄并没有在听到儿子说这种话时开解他或者安慰他,她甚至极力表示认同,还鼓励季临川:“那们以后都不要把本体露出来好不好?只要不露出本体,你就永远是妈妈漂亮宝宝。”
季临川当然说好,因为安洄第次叫他宝宝,为得到更多爱和拥抱,他定会“不择手段”地言听计从。
安洄为他找来很多药,中西都有,还包括大堆五花八门偏方,全都是用来稳定化形能力。
季临川照单全收,给什就吃什,甚至为效果更好还偷偷加量,可那些药却让他本体越来越奇怪。
他脸上总是冒出吓人花纹,翅膀变得愈加硬和锋利,身上长出很多大大小小红疹和血泡,很疼,很痒。
血泡被他抓破,流出黏糊糊血水,又因为没人给他上药,变成暗黄色疮斑。
季临川知道自己定更丑,但他并不在乎。
他天真地以为自己这乖,化形能力这棒,妈妈定会多来小黑屋子里看他。给他讲故事,陪他聊天,叫他很多声亲爱和宝宝,幸运话,或许妈妈还会给他伤口上点药。
但年幼小季临川并不知道是,如果安洄真爱他,还怎会有小黑屋子存在呢……
与其说安洄给季临川“爱”是弥补,倒不如说是种无形驯化。他让季临川从内心深处觉得自己恶心、恐怖,拥有这样具本体是自己过错,并且在日复日潜移默化中让这种认知根深蒂固。
但即便如此小季临川真正得到“关爱”依旧少得可怜,他需要用很多东西去换。
因为安洄情绪并不稳定,就像欧洲群岛天气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她心情好时会叫季临川宝宝,像个正常妈妈样温柔地陪着他做游戏。心情不好时又会变成那个发狂疯女人,掐着季临川脖子咒骂毒打。
且随着季商情人越来越多,在她面前愈发不知收敛,安洄控制情绪能力也在逐渐退化。
这个畸形家庭在某些方面达成离谱能量守恒,季商折磨安洄,安洄就折磨季临川,两个大人,bao戾和坏情绪永远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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