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血。
鲜红色染在苍白皮肤上,触目惊心。
祝星言疼得浑身都在抖,额头抵着被角无助地轻蹭,头顶钻出来两只熊猫耳朵都被压扁,沉重眼皮不管怎努力都睁不开,只有滚烫泪顺着眼尾串串滑进潮湿发间。
他绝望地扭动身体,边哭边哀求,像是怕被人见到自己丑态,所以连哀求都叫得声如蚊蚋:“疼……不要……不要再来……好疼……救救……”
季临川心口堵涩,抓着他手慢慢释放信息素,饱含侵略性醇烈清酒味浓浓罩下,像张密不透风网将omega笼入怀中。
可强势铁网却在即将触上怀里人皮肤时化成轻柔丝绸或者羽毛,又像温柔缱绻春露,湿塌塌地、轻飘飘地,抚慰过祝星言身体各处,滋润过每捧干涸冻土。
作为医生,季临川清楚地知道omega发情期有多痛苦,即便身体再强壮、意志力再坚定人也会被它折磨得溃不成军。
他曾经亲眼见过位做健身教练强壮omega病人在伴侣离世后不到年,就被频繁发情期折磨得骨瘦如柴,生不如死,最后在爱人墓前自尽。
那祝星言呢?
这孱弱个人,又要怎样在抑制剂失效情况下靠自己度过可怕发情期?
季临川不敢再想,他只是扯开睡衣领口,让后颈腺体大面积,bao露在空气中,把自己信息素源源不断地哺给祝星言,同时温柔地搓揉着他头顶小熊耳朵,用尽切办法去安抚。
他刚才说谎。
他没有丝毫嫌弃祝星言控制不好本体,更不会觉得在婚礼现场露出耳朵爱人给自己丢脸,没有人会比他更爱那只呆呆傻傻小熊。
年幼相识,二十多岁情窦初开,到如今年近而立才终于得偿所愿和人结婚,从年少懵懂喜欢到爱意渐浓,季临川心里自始至终没走进过第二个人。
即便只身在异国他乡孤苦伶仃十多年里,他真正惦念过、牵挂过,也只有那只慢吞吞小熊。
季临川童年并不像外界传言得那美好,即便背靠在这样显赫家族之下,依旧写满蹉跎和苦难。
父亲出轨,母亲被情人迫害至死,留下年幼季临川像只困在囚笼中小雀般受尽磋磨。
他很小就被扔到全寄宿学校,过年过节也不准回家,势利眼老师拿后妈好处对他百般针对,大冬天把季临川赶出教室,不吃完午饭剩下胡萝卜就不准进来,还不让他穿棉衣。
零下十几度天气,滴水成冰。
十岁出头小季临川穿着单薄衬衣站在教室外,正对着四敞大开风口,冻得瑟瑟发抖。
他小脸都变成青紫色,半阖着眼打摆子,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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