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皱巴巴画纸上晕开几个水圈,戚寒找到白天被傅歌失手扔掉那支画笔,小心地把胖爱心空白处上好色。
吹干、对折,放回他枕头底下。
“帮哥哥补好色,就是不太好看……”
他嗓音哑像吞沙,殷红眼底湿透彻底,“不哭,别怕,们慢慢来,身上病还有心里病,都会陪哥哥治好,再坚持下好吗?”
他握着傅歌手贴在自己眉心,哽咽着紧闭上眼,如同哀求般:“再坚持下吧,哥不想活,那要怎办呢……”
“也只有你啊……”
*
那天之后,戚寒私自做主提高给傅歌输信息素频率,这同时意味着抽取信息素强度也会随之加大,从两天管变成三天两管,戚寒身体度被透支到几乎休克。
恶心乏力愈发严重,呕吐得特别厉害,几乎吃不进去任何东西,吃进去也会立刻吐出来,就连为保持腺体充盈而硬塞进去营养剂也没有在胃里留存多久。
频繁呕吐导致胃酸倒流,腐蚀他喉咙,食物更加难以下咽,连喝水都会感觉到强烈蛰痛感。
戚寒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很少说话,尤其在傅歌面前,因为他现在嗓音嘶哑又难听,怕小beta会发现什端倪。
然而事实证明,这些担心根本就是多余。
再次从抽取室里出来,戚寒撑着随时都可能倒地身体往外走,经过楼道时突然听到傅歌声音,走出拐角就看到小beta脸感激地仰头看着祁川,抱着保温桶里装着补身体汤。
他亲自炖,查很多攻略,试很多种配方,熬夜炖整晚,戚寒当时就知道这碗汤不会给自己。
果然。
他僵硬地垂下头,下意识躲回拐角,听着自己爱人体贴备至地询问祁川身体情况,甚至连对方有轻微鼻塞都发现。
戚寒苦笑声,闭着眼斜靠上墙壁,等两人终于寒暄完起离开后才快步跑进卫生间里,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他在脸上撩把水,抬头时从镜子里看到几乎面目全非自己,湿红眨眨眼,开口时嗓音哑像老旧风机。
“他不过是有点鼻塞你都能发现,那都快瘦脱相,哥就点都看不到吗……”
转身就看到陈行正拿着保温桶站在他身后,眼圈通红,低声骂句脏话。
“你汤,祁川让给你。”
戚寒无奈笑,也没多尴尬,接过保温桶在他肩膀上拍下,“谢。”
“谢个屁。”陈行抹抹眼,“你这礼拜除营养剂啥都没吃,多少喝点吧,吐再说。”
说完又补句:“估计你也舍不得吐。”
戚寒笑着给他下,“就你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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