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叠好,逗他说:“那你要努力画画啊,要嫁给小画家。”
男孩儿用力点头,正要承诺就被家人叫住:“小宝,在看什啊?”
小男孩儿认真答:“在看媳妇儿!”
边说边用小胖手在胸口比个心,双手托起来,垫着脚用头顶,把爱心顶到傅歌面前,“媳妇儿走啦!该喝奶。”
捂着帽子颠颠颠跑走,秒钟之后又跑回来,心虚地抱起被他遗忘画架。
*
那是傅歌住院以来最开心天。
戚寒站在门外,看他像得什贵重礼物似把那张纸贴在胸口摩挲,又小心地用重物压住,想把纸飞机折痕压平。
小孩子笔法还是不熟练,胖爱心上色时空小条,戚寒隔着那远都能注意到那条空白,傅歌自然也能看到。
只见他盯着那处沉默良久,突然起身从快要积灰画具里拿支笔,戚寒颗心立刻悬到嗓子眼,屏住呼吸眨不眨地看着他。
小beta先是深吸几口气,握着笔往画纸上落,随着纸笔距离不断缩近,他手臂就颤抖愈发厉害,额头泛起层豆大汗珠,凝成线涓涓下淌。
戚寒双眼通红,紧张得呼吸都停,在心里为他加油:没事儿宝宝,再试试……再努力试试……
傅歌闭闭眼,整个身体都开始摇晃,任由恐怖心理阴影切割着大脑,他抿着唇发出声急促哽咽,突然伸出左手拼命压在腕骨上!
然而下秒,画笔被大力甩开,他脱力后跌倒在地,飞出颜料全都溅在那颗胖爱心上。
小男孩儿礼物被他毁。
戚寒愣愣,无措地垂下头,退出房间,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去。
五分钟后,病房里传出五六记抽巴掌声音,混着傅歌再也压抑不住抽泣。
把他心烹进油锅里。
*
当天晚上小beta拒绝晚饭,夜间要输药也移到明早,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美工刀刀刀割自己手臂。
戚寒就隔着单向玻璃看着,不敢叫他,更不敢进去,生怕自己发出哪怕丁点声响傅歌就会直接割开动脉,再也不给他任何赎罪机会。
直到后半夜傅歌才停下,爬上床睡。
戚寒立刻带着医生进去包扎,小beta胳膊已经被划血肉模糊,每隔几厘米就有道深深小口子。
戚寒像抱着小块易碎玻璃似抱着他,慢慢地释放信息素给他安抚,医生出去后,傅歌彻底睡熟,戚寒从他枕头底下找出那张画着胖爱心纸。
画纸背面,写几行凌乱歪扭小字—
“已经深秋,但迟迟感觉不到温度变化,眼中能看到颜色也在逐渐变淡。”
“最近总是梦到爸爸,但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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