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系带如蝶翼振翅般被抽离,那件受过万民朝拜,缀着数不清宝石海棠红大裳悄然剥落,褪至伶仃脚踝边,堆成松垮叠。
灯光下,薛妤踩着黑色剪影,身上只剩两层轻薄纱,肩头圆润,像件完美名贵瓷器。溯侑比她高不少,但靠着凳椅扶手,借着这样姿势,她能看到他眼里无所遮蔽情绪。
从开始怔然,到片刻之前晦暗,像燃着把火,腾腾烧起来,现在,这把火烧干,露出灰烬,显出种令人难以捉摸危险。
给人感觉,像是彻底松开遮掩那道闸口,已经顾不上会不会让她惊讶,退缩。
她要看,就让她看。
于是那些汹涌,热烈,蓬勃而生涩情绪,以种莽撞姿态撞入薛妤眼里。
美妙生动得令人觉得眩晕。
“好。”
他吐出微促音节回答,拦腰抱着她,几步隐入殿内层层散开帷幔中。
起先,动作都是青涩生疏。溯侑钳着她手,温度烫得惊人,声势浩大又色厉内荏地去亲她,抚她,点起零星火,在她耳边落下成片滚、热呼吸。
慢慢有渐次水声响起。
薛妤受不。她茫然地睁圆眼,滢白肌肤在他每次接触时不受控制地轻颤。
“……你别磨。”她别开眼,直直看着头顶帐子,捉住溯侑那截带着淋漓水光指节,睫毛颤得厉害,“你直接来。”
溯侑垂眸看着她冰冷情态破裂,条雪白腿在他掌中绷得直而紧。他下巴上垂着颗汗珠,隐忍地挂在边缘线上,随着他说话,啪嗒着掉下去,隐没在她颈侧,很快消失不见:“会疼。”
“不怕疼。”她几乎是咬着音节回答他。
薛妤两世为人,两世尊贵,从未想过会在自己皇太女加封大典这夜,面临如此弱势困境。
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深刻意识到,她祖父当年看她第面说那句“这孩子体内雪血脉很浓啊”是什意思。
身体被撑开那刹,薛妤顾不得去看溯侑糜烂神色,她侧头,闷哼,将自己深深埋进软枕里。
她觉得自己真成捧雪。
要被烫得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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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黑到天亮,整整夜,隋瑾瑜没等到溯侑,牌不知输多少场,到最后,人也喝得醉醺醺,手臂架在隋遇椅背上,最后忍不住道:“不行——得去看看。”
九凤忙里抽闲地给他眼,嗤声,道:“看个头。你才认回弟弟多久,他又在邺都待多长时间,真要换种角度说,隋家都不叫他家,邺都才是。”
“楚遥想。”隋遇千杯不醉,将手中足以奠定输赢牌推出,慢条斯理地翻眼皮,道:“你这话,真不爱听。”
“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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