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风不留情面地刮过脸颊,刀剑似锋利,天色沉沉地压着,看不见半缕天光,天气冷得令人难以忍受。
在秘境中不能贸然出手,这是条千古流传下来劝告,特别是飞云端这样特殊存在,谁知道能被扶桑树挪进来都是怎样不能招惹存在。
这可不是什闹着玩,人家会看着圣地面子上让你几分,即使是圣地传人,身上也只是多几道保命符,真到危急存亡时刻,有没有用,能不能抗住几分威能都是未知数。
音灵和路承沢才各自试探过次,结果像是触发什开关似,天穹黑得像是要洒下墨汁,狂风大作,霜雪逼人。不得已,两人决定缓缓,在个巨大丹炉雕像边升起火堆。
路承沢和松珩相对而坐,前者折断根枯枝,发出啪嗒声脆响,他抬眼看松珩,半晌,忍无可忍似地开口:“松珩,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这算是怎回事?”
自从知道溯侑被升为公子之后,他便直沉着脸皱着眉,没对飞云端机缘抱有什兴趣,反而对去找薛妤解释质问念念不忘。
“给你说过很多次。”路承沢不厌其烦地重复遍,字字都咬得极重,道:“你跟薛妤早就已经结束,结束懂吗?”
松珩蓦抬眼,向清隽温柔脸上几乎闪过层阴霾戾气。
他才要站起来,路承沢便伸手重重地摁着他肩骨,想着这人话不说死不会死心,因而开口时毫不留情,他咬牙道:“你以为你现在去找薛妤,她会听你解释,跟你重归于好?松珩你真别做梦,她要真想换个男人,别说天帝,你就是将圣地,妖都和朝廷合并,她也照换不误。”
“还是你想去质问她?”路承沢死死地盯着他,“退万步说,你凭什。她就算再怎强势,再怎冷若冰霜,但救你,扶持你,栽培你,陪你建立天庭都是她,这是人家好,她愿意这样做,谁也管不,可不乐意,你能如何?”
更何况是他背叛在先。
松珩瞳孔微缩着看向他,路承沢又道:“行,你偏要意孤行,将命送到她面前,也没话说。那你当初怎不告诉,说你不想活,谁也不要救你。大费周章救你,保下你,被长老们骂得狗血淋头,为什?为好玩?”
说到后来,本意只是为骂醒他路承沢心里也不由真有些失望。
他和松珩相识,说起来还是因为薛妤,因为薛妤带他做任务,经历不少事情之后,发现这个人有颗赤忱之心。他忧民所忧,喜民所喜,既勤奋,也本分,没有什花肠子,能帮助人事,他不厌其烦做百遍也不觉得烦腻。
他们这种出自赤水,就喜欢和这样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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