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阿妤”二字而显得莫名缱绻气氛被那突如其来剑刺得粉碎,空气中仿佛都漫上层寒霜。
松珩视线终于从薛妤脸上挪开,转而落到她身侧男子身上。
溯侑。
他将这名字念两遍。
说实话,成为天帝之后,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他不知有多久没感受过被人如此顶撞滋味,更未曾想过,有朝日,会又被人当成别人从侍看待。
只妖鬼,跟他说话,甚至只看路承沢,出手伤人后,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知道,薛妤身边人向很有规矩,因而这份特立独行十分少见。
看得出来,薛妤很宠他。
这样情况,若是发生在另位圣地传人身上,不论是谁,路承沢都会沉下脸,冷然出声呵斥。
同为圣地,谁怕谁?
可偏偏,对面站着是薛妤。
这十年,他算是真正明白什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因为松珩,因为薛妤,因为这突然逆转时间,他不知白受多少顿训,多赔多少灵石,既要管眼前事,又要忧心后面将席卷而来大风大浪,说是忙得分身乏术也不为过。
结果呢,面对当事人之,仍没有半分底气。
路承沢依旧沉脸,可呵斥话全卡在喉咙里,半晌,他抵着眉心,看向薛妤,道:“你这新封指挥使,脾气也太大。”
朝年左看看,又看看,这会飞快反应过来,他朝前步,用挑剔目光将松珩看遍,而后挤出点笑,道:“圣子殿下此言差矣,家女郎乃邺都传人,声名极为重要,名讳万万不是随意位从侍能唤,还请圣子多约束管教,别让们难做。”
四下皆静,院外踩着光秃秃枝干鸟雀察觉到某种不对,扑棱棱拍着翅膀挪窝,动静在空寂中惊出丛丛回响。
薛妤先是看向松珩,跟审判台上瘦骨伶仃,镣铐满身狼狈落魄不同,现在人又着华衣,戴玉冠,眉微皱着,眼里是滩深深浅浅月光,仿佛只要注视他人想,便能随时看透他所有心思。
他好像仍有那股“只待苍生有疾,随时可粉身碎骨”风发意气,仔细看看,与千年前初遇时没什变化。
薛妤却半点也欣赏不起来。
初来时,切回到原点,她不杀他,是因为审判台有审判台规矩,再者,有路承沢保他。她得顾及眼前,圣地与圣地之间关系,不能将手伸到赤水去。
可后来,她没杀他,确实另有考虑。
纵使千帆过尽,切明,薛妤回想起千年间,他为人族做事,为人族受累,即使打心眼里厌恶,也不得不承认,他狼心狗肺,恩将仇报,居心叵测,可对世人而言,他是好人。
他在兽潮和浮屠案中,救下不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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