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动静泛起粼粼波光,像是镶嵌成千上万颗宝石裙面,放眼望去,全是璀璨光点。
湖中心简陋草亭中,不知何时挂上层层细密帷幔和珠帘,影影绰绰看不清里面站着人真容。
亭外立着两个大内总管装扮太监,手中各捏着柄雪白拂尘。
其中个见薛妤来,朝前迎几步,操着尖而细嗓音给她见礼,同时做个引手势,道:“殿下,陛下有请。”
薛妤见过他,在裘桐还是皇子时候。
这就意味着,裘桐是真在里面。
她皱眉,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至少搜湖这件事,应该是进行不下去。
另个太监弓着腰为她掀开珠帘,噼啪声响声声落在身后,背对着她颀长身影也转过身来,露出裘桐那张因为病气而显得苍白虚弱脸。
他手抵着拳咳几声,而后笑:“薛妤姑娘,许久不见。”
“人皇。”新仇旧怨积在起,薛妤没什心思跟他寒暄见礼,她开门见山道:“人皇掷万金,动用传送阵出现在这里,想必是也听说昭王府事。”
“是。”像是早料到她会这样不留情面,裘桐无奈地笑下,道:“阿召性格天生如此,总沉淀不下来,朕为磨砺他才将他下放宿州,以为他会长点心,凡事多动脑子,没想到还是惹祸事。”
“若是有冒犯得罪薛妤姑娘地方,朕替他赔个不是。”
事实证明,这位用非常手段登上人皇位病弱皇子如既往能屈能伸,说起话来天生有种如沐春风舒适之感,没有明里暗里同他博弈过人当真会以为他是位仁德之君,亦是位关爱幼弟兄长。
“担不起人皇声道歉。”薛妤问:“妖僧和鬼婴事,如何解释?这湖底下到底埋着什?”
“朕来前,全须全尾解过此事。”裘桐好脾气地笑声,眼尾随之弯弯,仿佛有说不尽耐心:“鬼婴之事,全属阿妤姑娘个人猜测,阿召断然没胆子也没能耐去招惹那些东西。”
“至于这湖底东西。”裘桐转身,指节拨开侧纱帘,湖面顿时被薛妤收入眼底,“朕与薛妤姑娘有旧交情,那些歪七扭八搪塞之词,姑娘不信,朕也不拿来搪塞薛妤姑娘。”
“底下有个传送阵,直通皇城。”裘桐朝薛妤摊摊手,不疾不徐道:“朕能出现在这里,薛妤姑娘应当也想到这个答案。”
“传送阵不足以让昭王府大动干戈,杀人灭口。”薛妤道:“人皇不若再想个能说服借口。”
裘桐像是被她直白反应逗得笑两声,又短促地咳起来,等薛妤不耐烦地低眉,他才又慢悠悠地开口:“姑娘心思缜密,朕瞒不过,这就如实相告。”
“当年父皇南下巡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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