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低声道:“灵阵师你知道吧,讲究是对世间万物领悟。外界总有许多传言,说每个灵阵师都得天独厚,灵力细致入微,这样说法,对,又不对。”
“灵阵师身体比起同修为其他人,宛若碰就碎娃娃,就肉、身力量而言,也就比普通人好点。”朝年句句说得清楚:“其实这根本无伤大雅,只要双方境界相差不是很悬殊,般情况而言,别人根本近不灵阵师身。可女郎说,邺都不能出现个有明显弱点和缺陷传承者。”
“这些年,女郎直都很忙,她要边处理邺都政务,边接天机书任务,同时要做到阵法方面毫不落下,还得抽出时间跟那些三大五粗体修比拼。”
“为淬炼身体韧度,也为警醒自己,除非生死攸关场合,不然女郎基本不会用药,不管有多疼,反正就等着伤口自己痊愈。”
朝年说着说着,声音闷下去:“姐姐拼命修炼,也常愧疚,觉得跟不上女郎步伐,无法替她排忧解难。”
“女郎身上担子,真。”朝年摇摇头,话语都沉重起来:“真太重。”
“女郎是不是说要你去休息?”朝年看向沉在花藤沉影中逆着光少年,问。
溯侑颔首。
“她跟,梁燕和轻罗也这样说。”朝年闷闷不乐地用指尖在地上涂涂画画,道:“其实们根本没能帮上什忙。”
“所有人都在休息,就女郎自己在忙。”
溯侑像是突然被闪动刺眼光亮刺到,倏而难以忍受般垂下眼。
这些天,他没有藏拙,孔雀开屏样展露自己,她明明知道,那些朝年做不事完全可以交给他。
可偏偏没有,半句都没有。
他,朝年,轻罗,于她而言,都是需要照顾半大少年。
唯独忘自己,也不过是花样少女年纪。
溯侑自知自己品性,他低劣,阴狠,不择手段,演技精湛,他得咬牙淌着血往前爬才能活下来。
因此之前百年,他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半分恻隐之心。
唯独此刻,他站在斑驳光影下,时之间竟分不清在身体里乱蹿到底是种什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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