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袖摆无风而动,精细缝制缠枝花宛若水纹般在她手腕边漾动,数不清灵力光点汇聚成个巨大囚阵,在三人视线中寸寸扩大,将整座纂刻着符文云霄殿笼罩进去。
“阵法能成,亦能解。”她眼尾有白色水纹渗出,很快蜿蜒成两道霜痕,像摇曳着长长尾羽,“既如此,将你捉回邺都,把封印解开就是。”
见她执意出手,松珩瞳色微凝,随后丢开手中本命剑,周身也开始有灵光渗出。
“——不是。”路承沢终于看不下去,硬着头皮挤在两人之间,“你们这三句话不合就大打出手毛病到底是从哪学来。有什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你们这样打起来,半片天宫都得塌下来。”
说罢,他扭头,看向松珩和被他丢在边灵剑,满脸都是“你脑子没事吧,这可是薛妤”荒诞和滑稽。
薛妤可不是什温柔心善,遇事会娇滴滴撒娇女子,她手中,不知镇压多少大妖恶鬼,早在千年前,她便是六圣地中出名冰霜美人,是带荆棘玫瑰。
这种受刺激状态下,全力以赴都不定能在她手上讨到好,结果松珩还学别人放水那套。
松珩知道薛妤会生气,她是个黑白分明,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人。而自己行为,不论是哪点,在她眼中,都属于彻头彻尾背叛。
背叛者,当杀。
无声风,bao起,馥郁到几乎化不开灵力浪潮在领域中横冲直撞。
像是双方都抱速战速决心思,很快,两道身影在交锋后错开。此时,松珩食指落在距离薛妤额心半寸处,而他颈侧,冷然压着柄由冰玉凝成小巧匕首,刺痛感扑面而来。
若是不知情来看,这俨然就是生死仇人见面,马上就要同归于尽架势。
路承沢在结界中左突右闪片刻,看这阵仗,当即倒吸口凉气,不得不又上前劝架。说是劝架,其实只是在单方面劝薛妤:“洛煌脉,无论嫡系庶支,全被妥善安置,毫发无损。”
“被镇压只是恶鬼和妖灵,他们那种东西,本就该被镇压。”
薛妤恍若未闻,清冷瞳色中像是覆盖层冰雪,手中匕首却缓缓浸入松珩皮肉中,压出条殷红妖异血线。路承沢神色凝重起来,他手掌落在薛妤细瘦手腕上,用着阻拦力道,“薛妤,松珩这事做得固然欠妥,可你因为那些东西要他性命,这说不过去吧。”
“他因为区区茶仙,强入邺都,越过王城直接出手,说得过去?”薛妤终于抬眼,视线在他那张正经起来脸上扫圈,问:“明日,去你们赤水,下个封印大阵,你也觉得这是不值得大动干戈小事?”
路承沢咂咂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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